星盟。
领导人会议室。
“现在虫母已经回归了, 按照那些虫子对虫母的狂热崇拜,还有令行禁止的忠诚,虫族帝国简直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
“没想到虫族竟然这样忠心耿耿, 三十年的寻找和丢弃都没有对虫母滋生恨意。”
这些人口中说着那样的话时, 究竟有没有生出妒意,只要长了耳朵的人都能听得出。
“寄生种才是人类的威胁,目前虫母对我们的态度友好, 希望你们不要再这个关键时期横生枝节。”
“这个时候你们还想多一个强大的敌人, 是疯了吗?!”
持有不同意见的人也在其中。
最后是星盟主席发话,制止了他们无休止无意义的争吵:“虫母究竟如何,看看两个月之后的星盟比赛就能知道了。”
他这句话一出, 不少人都变了脸色,也有人老神在在,端着看好戏的姿态。
最终决定权并不在他们手中。
“可是……”有人犹豫不决, 恨恨地说着,“虫族都是一群怪物,谁能跟他们比呢?”
“比赛限制了人数,天赋技能, 参与者并不单靠武力值,还有脑子。最后一场团队赛里, 指挥者更是各国的领袖。这是全方面的比拼。”
主席的话已经很直白了。
“如果这样你们还比不过那些虫族的话,趁一开始还早就退出比赛,不好吗?”
样样不如人的话,难道靠着禁止比赛就有用了吗?话语权总在强者手中。
大国都有自己的傲气,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小国们则摆烂得多, 反正他们不论怎样都比不过那些大国强者, 虫族参不参与这次比赛, 对他们影响不算太大。
这是星盟和虫族帝国的较量,他们要从方方面面去考察虫族的威胁性,以便做出最合适的方案去应对他们。
而有的国家就会成为政治角力中的牺牲品,这是丛林法则中残酷的现实,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可能各位还不知道一件事,现在某些上位寄生种已经开始悄无声息地渗透人类之中了,他们能够伪装得和本人简直分毫不差。”主席平静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得所有人都维持不了镇静。
“或许你我之间,就有一只隐藏起来的寄生种。”
刚才还有些窃窃私语的环境立刻安静下来,不知道星盟主席说出这话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刚一提出,之后人人都将对彼此藏着深深的忌惮和怀疑。
会议结束。
助理有些好奇地问:“您打算做什么呢,这种时候不是将所有人团结起来才更合适吗?”
主席笑了笑,摇头:“能让国与国合作的,永远不是威胁,而是利益。都是一群老狐狸了,难道不知道什么该做还是不该做吗?”
“藏在人类之中的寄生种,究竟会不会清楚人类之中的潜规则呢。”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急匆匆地进来报告。
“主席,Z9870星遭到寄生种入侵,请求支援——!!!”
*
“马菲特大人,前去救援站岗小队的士兵已经全军覆没了!”
沉痛悲伤的声音由远及近,坐在椅子上的执政官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被迫罩在玻璃罐子里的人,外界的声音和信息对他来说模糊而久远。
过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摘下自己的帽子,默哀。
“您认为联邦和星盟会来支援我们吗,大人?”
手底下的军团团长目露怀疑,眼底藏着深深的不信任。
他并非是无的放矢。
Z9870星偏僻,已经是九十银河域的边缘地带,还是一个上面都关押着罪犯的地方,是能够被轻易舍弃的存在。
“为什么不呢?”马菲特反问他,“这里有小镇,有居民,还有我们的士兵。我们都是联邦的公民,理所当然拥有被拯救的价值。”
“何况这次放弃的是我们,是一颗关押罪犯的星球。那么下一次呢,是几等星,最后呢,是不是连自己所在的主星都要放弃呢?然后整片星域全都葬送在寄生种口中。”
这是底线问题,不论再偏僻再破旧的地方,都属于联邦的一份子,绝无可能放弃。
星盟同样不会坐视不理。
军团团长知道执政官说得很有道理,可他依然忍不住焦灼、忧虑:“但如果我们撑不到他们救援的时候呢?”
马菲特沉默了,半天,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我们与联邦共存,与这颗星球共存,无法退让,到时候就只能奋力抵抗了。”
在Z9870星被寄生种包围的那一刻,警钟长鸣,他们注定要面临艰难的选择。
那道临时铸就起来的防线和能源罩保护了他们,也限制了他们,绝望深深地笼罩在这颗星球上。
军团长捏紧了拳头,牙齿都要咬碎了:“该死的寄生种——!”
*
虫族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