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缓缓把视线转到他脸上,眼底隐有几分惊愕与欣赏,由衷道:“着实厉害的紧。”
“你高不高兴?”
沈如风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有你这等天才为朕谋事,朕如何能不高兴?”
他接着道:“你那个,筋斗龙,好做吗?”
“好做!”温别桑道:“你找人拆了照做就是。”
“可有图纸?”
“我可以给你画。”温别桑一点都不藏私。
如此坦率的态度让沈如风放下刚刚升起的戒心。
他拍了拍温别桑的肩膀,转身行入里面,温别桑又跟进去,道:“沈如风,太叔仁说好了要跪下喊我爷爷?”
“那便让他依诺行事。”
太叔真眉头紧锁,温别桑已经来到了太叔仁的面前,道:“仁孙孙,你快喊我爷爷。”
太叔真咬牙,道:“温别桑……”
温别桑皱眉,道:“干嘛?”
太叔仁制止了他。
他清楚,炸皇宫的事情已经被轻拿轻放。
这种情况下,喊一声爷爷也不算什么。
他强笑了一声,对着温别桑叩首,道:“爷爷。”
“哼哼。”温别桑笑,笑容分明还算清澈,可笑声却仿佛饱含着别的意味。
即便清楚他生性如此,在此刻,太叔真的火气还是一瞬间冲上了头顶。
他深吸了一口气,温别桑已经大发慈悲道:“好了,我们两清了,你不用再跪了。”
“你当我们跪的是你吗?”
太叔真低声,神色之间含着屈辱。
温别桑了然,回头道:“沈如风,你不要让他跪了。”
沈如风身边的太监深吸了一口气。
主人却是轻描淡写:“行了,既然小阿桑为你们求情,就不用再跪了,日后切不可再以此事与他打赌,这次修缮宫墙的银子,就从你的俸禄里扣了。”
“谢陛下恩典!”
太叔真将他扶了起来,温别桑正要跟着两人一起走,沈如风忽然道:“留下陪朕用膳吧。”
温别桑一怔,立刻去看太叔真。
那征询的眼神让太叔真恍惚了一下。
沈如风见状,道:“怎么,你还要征求他的意见?”
“嗯。”温别桑道:“他是我的监护人。”
太叔真:“……”
屈辱的神色稍有缓解,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这家伙,惹人烦是真的烦,但偶尔良心发现……不,他根本不是良心发现,他只是无意之间做出了良心发现的表现而已。
“既是陛下有请,你便留下吧。”
“好吧。”温别桑便留了下来。
温别桑大部分时间下对食物都不挑剔,但和沈如风坐在一起,他还是带了几分的警惕。
太监给沈如风夹什么,他便吃什么,太监不动的菜,他绝对不动。
沈如风似乎看出了什么,随口道:“怎么,怕我下毒?”
“嗯。”
“……”
回答的太坦然,沈如风一时哽住。
太监立刻道:“大胆,你竟敢揣测圣意!”
温别桑咬着筷子,依旧是那副不慌不忙的语气:“他还揣测我的意思呢,我说他了吗?”
太监:“你……”
“好了好了。”沈如风失笑,道:“为何担心朕给你下毒?”
“因为我在南梁的时候,他们说你是个多疑暴戾之人。”
太监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沈如风勉强一笑,道:“那相处起来呢,你觉得朕如何?”
“不知道。”温别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得防着你。”
“……”
接下来,沈如风很少再与他说话。
直到膳后,沈如风命人送上了一些茶点。
心思百转,他挑了一个最不可能被温别桑噎的话:“瞧你年纪不大,应当还未婚配吧?”
温别桑一下子把茶点放了下去,眼珠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太监有气无力:“陛下问你话呢。”
温别桑抿嘴。
沈如风皱眉:“怎么?”
“你要当着他的面。”温别桑扫了一眼他身边的太监,道:“跟我谈论这件事吗?”
沈如风挑眉,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我怕你不方便。”
“……”沈如风诡异地防备了起来,他挥了挥手,示意太监离开。
确定了四周无人,温别桑看着沈如风,道:“我觉得你年纪太大了,我们两个并不合适。”
温别桑离开之后,太监小心翼翼地来到沈如风身边:“陛下……”
沈如风堪堪回神,抬手揉了揉额头,道:“天才和普通人,是不是真的不一样?”
等温别桑上了马车,太叔真将车门关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