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说什么？”顾景鹤觉得这两天乱糟糟的，添了许多他理不清的事。
齐莞好看的眉头皱起：“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回消息？我这当然是回来亲口告诉你我没有回的内容嘛。”
“为什么非要当面说？”顾景鹤此刻不着急问那些话了，只想先搞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天他问齐莞，是不是在意自己时，她的回答本已经让那些错觉消失。但今天她在平台上更新的照片，又让这些感觉重新浮现。
此时的问题，还暗藏着顾景鹤试探的心。
齐莞特地买最近的机票回来一趟，就是为了将心底话都说出来的。
如果对方不肯向前，齐莞这个人呢，是可以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满那一百步的。
“因为是很重要的话，因为想很快就知道你的回答。”齐莞说着，逐渐靠近顾景鹤。
“我没有生气，知道你在开玩笑。不回是忙着赶飞机，至于赶着回来的原因，是想早点见到你。”
[你生气了吗？]
[对不起，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
顾景鹤注视着她，听她就在自己面前一句句回复着不久前发出去的消息。
齐莞被他盯得有些紧张，舔了舔唇后决定把那些话先抛到后面，开口问他：“你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顾景鹤点头，没有说话，仍旧直视着她。
“那你有看过我的账号吗？”齐莞联想起之前发现的东西，但想想又觉得顾景鹤不会承认，便准备把手机拿出来。
“看过。”
顾景鹤总是给她出乎意料的回答。
齐莞手一顿，像是定住了一般，而后又缓慢抬头：“今天的……也看过了？”
他没否认：“看了。”
这人怎么一下子什么都说出来了？
齐莞乘胜追击，想套出更多话来：“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
“那场聚会后。”顾景鹤脸不红心不跳，选择性说谎话。
“真的？”齐莞这回没那么好糊弄了。
顾景鹤很轻地咽了下：“真的。”
“那你之前帮我卸妆的产品，怎么一个不差都跟我用的一样？还有我很早之前发的香水广告，那款你也在用。”
齐莞一口气说出这么长一串话，稍微缓了一下，声音降低了又说：“你是不是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好感。”
话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说得那么明白，而且顾景鹤本来就打算，这次重逢后要跟她有进一步关系的。
只不过欲速则不达，况且他还有些事尚未完成，所以决定适当放出一些话，不让这进程停滞不前。
“我说看别人视频学的，那个人是你。香水是朋友送的圣诞礼物。”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答案好像很明显。”
顾景鹤停了一下，最后说出了齐莞期待已久的那个回答：“是，但不止一点点。”
并且不能称之为好感，而是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慕之意，满到已经溢出来，快填满他整个身体了。
齐莞紧张的神色不见，控制不住地绽放出笑脸：“那我也就直说了。”
“顾景鹤，我喜欢你。”
顾景鹤虽有预想，也有过猜测，但也只是和齐莞上一个问题一样，认为她对自己有一些好感。
他没想过，齐莞会说出这句话。这远远超了自己的预期范围，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齐莞见他发愣，忙接上后句：“我知道这么说太快了，不是一定要你给我个回答，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要开始追你了。”
“我会努力的，让你对我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顾景鹤被过于惊讶及激动的情绪冲昏了脑，等到她说完话了都还没缓过来，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齐莞等了很久，才听见他说：“好。”
“好是什么意思？”她不懂，自己说了这么一堆，他就回个好字？
顾景鹤像是哑巴了，也不知再说些什么。
“是我可以追你了的意思？”
他像是傻了，听完这句愈发觉得不真实，很想抽自己一下，试试是不是在做梦。
“顾景鹤？”
“你给我个准话呀。”
他稳了稳呼吸节奏，再三询问道：“这份感情你能够确认么？我们才认识几天。”
“怎么不能确认了！”齐莞着急道，生怕他连这个机会都不给自己。
“每次看到你，我的心跳都会突然加快。只要有你在，我的视线总是无法控制落在你身上。”她语气表情都显得认真，一字一句说道。
“你也说了对我有一点好感，这些我不信你没有感觉到。”
顾景鹤听完，自觉是无法管住表情变换，便背过身，手虚握着捂在嘴前，极轻地笑了一下。
“知道了。”很快又表现得沉稳，他转回来，对齐莞说，“我没意见。”
什么你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