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鲜红的血,空气中腥味刺鼻,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江乌月脸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
室内的清冷的灯光透过门照到逼仄幽暗的走廊,仿佛冒着寒气.
明明是秋天,可她身上冷,心在一点点往下沉。
互相凝视,他身姿挺拔笔直,轮廓如同雕塑一般冷硬。
陈鸣昇看着她,眸色变深。
江乌月转身,撒腿就跑。
陈鸣昇身影一顿,他啐了句脏话,拔腿大步流星追上去。
“江乌月!"
他喊出她的名字,江乌月步伐顿了顿,愣神的一秒,那人追出来,将她拦在楼梯间。
昏暗的走廊,从屋内.射出的灯影,将两人的灰暗的剪影打在满是霉菌斑驳的墙壁上。
烟雾缭绕,猩红忽闪,似乎冲散了那股难闻的味道。
陈鸣昇坏笑着上前勾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揉,江乌月下意识挣扎,他单手握住她的肩头定住她。
腰身一折,视线跟她齐平,倨傲冷酷的下颌线和隆起的喉结闯进江乌月的视线
“你怎么来这儿了?”他双眼赤红,带着兴奋的笑意,男性气息灼热,脉络贲张,像是杀红了眼。
江乌月看着他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她的表情变得有些错愕,嘴唇抖动了几下,没发出声音。
陈鸣昇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她穿着件浅色休闲长袖衬衫,肩膀上,他的血手印视觉冲击强烈。
陈鸣昇撤开手,眉宇间,立体阴寒的轮廓,怒火若隐若现。
他抽出手帕,一点点擦掉手上的鲜血,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光是擦拭的动作,都蕴着贵气。“抱歉,我让人给你买件衣服来。
陈鸣昇正要对邵斌招手,被江乌月按住手拦下。
“好了,一件衣服,别这么夸张。
陈鸣昇丢开手帕,摆弄凌乱的袖口,他慢慢后退,下颌微颔,深目削颊,吊着眼皮盯着她。
“问你呢,怎么跟到这儿来了?
他司机向来敏锐,被跟踪不可能发现不了,除非...
"你是来找他的?"
他眼睛极黑,目光灼灼:“你胆真是大。”
这话音调寡淡,听不出是夸还是讽。
江乌月听着身后突然响起痛苦的哀嚎声,害怕的阖了下眼皮,卷翘的睫毛抖个不停。
"你为什么要打他?”
陈鸣昇见她害怕,丢掉烟,微微俯身,灼热的气息熨着她耳边的碎发,他将她逼到墙角,逗她:“他差点害你丢掉命,我来帮你出气,以牙还牙不好啊?江乌月吓得不轻,也在那一瞬
她突然意识到,陈鸣昇
虽说身份摆在那儿,但终究是跟韩程这种太子爷不一样。
同样出身世家,韩程骨子里干不来这样的事,但陈鸣昇却好像可以。
他只手遮天,目中无人。
太嚣张了。
“他这么个危险人物,我是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会找上门。”
陈鸣昇神情冰冷吓人。
“你想怎样?指望他帮你解释?呵,怪不得,你说你有办法解决。
他一句话能搞定的事,她何必要绕大半个北城亲自跑一趟,欠他一次人情,就这么让她难受?
江乌月总有这种本事,能把他气到血管爆裂。
屋内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大块头知道江乌月心软,立马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对着她大叫:“江小姐救我!”江乌月回头,还没等视线聚焦看清,一只大拿强势挡在她眼前,陈鸣昇黑着脸,按住她的脑袋:“不许看。那人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身上什么都没穿。
江乌月没懂,下意识拨他的手:
"你想把他打死?"
“他没穿衣服,江乌月你羞不羞!”
江乌月瞬间安静下来,不动了。
“四哥。”邵斌在身后叫他。
"他不说,还问吗?"
陈鸣昇回头:“给我撬开他的嘴继续问,问不出来往死了打。
江乌月心狂跳,脚下一跄,忙拉住他:“你要打死他?!”
陈鸣昇大掌扶住她,目光下移,落在她脚踝上,后知后觉记起她还伤着,周身的气息,骇意四起。
心里的火更大,他转身往屋里走,对邵斌说:“我去把他腿卸了。
江乌月听到这话,快吓死了,忙拉住他有力的手臂:“陈鸣昇!你疯了!”
她眼皮突突直跳,心脏快要撞出胸腔,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么做是违法犯罪的!
“你不要冲动,我....."
话说到一半,陈鸣昇突然转过头,江乌月一怔。
他扣住她手腕,感受到了她紧张的脉搏。
陈鸣昇脸上的怒意褪去,竟是一副坏笑的样子。
江乌月明白过来,她慢慢后退:
“你这个疯子!”
说完她转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