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碰开,冰凉的水帘浇下来。
江乌月抬头望向陈鸣昇,眼睫被水珠浸湿,视线一片模糊。
水流渐渐从冰凉变得温热滚烫。
陈鸣昇手里的设备因为进水,红灯闪烁了两下,自动关机。
他扔掉那玩意,重新看向江乌月。
她身上的白色衬衣湿透,服帖在胸前,印出文胸的颜色和轮廓。
陈鸣昇锐利目光看着她,他掐着她的下颌,将人推上墙壁。
水帘顺着他的肩膀,流向他平滑劲瘦的肌肉。
陈鸣昇的身材修长,但不单薄,紧实的肌肉线条纵穿四肢,一排巧克力腹肌判若鸿沟,匀称发达的线条向下收紧于腰窝,力量感十足。
江乌月看着他,眼里有一瞬的恍然:“付东,你回来了?”
很快,她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白。
陈鸣昇没听清,分开她。
他手里的烟灰烧了长长一截,摇摇欲坠。
似乎把她整个人点燃了,浑身滚烫。
金属皮带盘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刻着罗马数字大钟的时针一点点磨合,指向十二,床头的彩色琉璃灯罩奇异炫目。
眼前的人影不停重合又回退,像身体里试探的东西,要进不进。
江乌月骨软筋麻,难堪地控诉:“陈鸣昇,你浑蛋!”
腕间的手表,在床头灯的照耀下,发出润泽刺眼的光芒。
江乌月在腰下握住他的手腕,向上:“有点硌。”
陈鸣昇闻言,果断摘掉手表,丢到床下。
不管它几百万,只要碍事,就是毫无价值的垃圾。
一叶扁舟缓缓驶入那片逼仄的幽谷,搅动沉睡已久的湖,激起一层层涟漪。
月亮红着脸躲进了云里,今晚夜色也格外沉默。
江乌月体力不支,困意席卷,意识混沌。
陈鸣昇下床去洗澡,浴室里,水流冲刷下来的瞬间,他又踩到那枚摄像头。
流到腰窝的水珠被擦干,陈鸣昇轻蔑扯唇,踢开脚下的东西。
他站在床前看着她的背影。
灯光清冷,仿佛冒着寒气。
江乌月的声音,从被子里发出来,有些闷,还带着鼻音。
“你身上,那是枪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