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特地空出今天下午的时间。到了家里,果然,周母不在。
俞爱宝一路走,顺着湖边走了十几分钟。
新农村边上是一片农田,农田位置正好在爱宝买到那块建筑废料堆积地地皮隔壁,那块平地上的废料已经被清空,上面干干净净的,逐渐有一些离得近的人家,晚上会拿着小凳子、小椅子,三三两两坐在这里纳凉、聊天、吹牛。要不是这里距离湖边很近,气温变高,蚊虫也越来越多,说不定有一部分会选择晚上睡在这里。
俞爱宝暂时用不上这块地,也就没管。
她看了眼那块地,很好,上面挺干净,那些人晚上聊天的时候,没丢什么垃圾在上面。
看了一会儿,就听远处传来吵架声,吵得最凶,声音最尖利的那个,俞爱宝最耳熟。
俞爱宝一愣,快步向那边跑去。
跑了半分多钟,才看到湖边几棵柳树下,一个大妈正光着脚,裤脚卷到膝盖上,脸上还带着快干裂的淤泥,气势汹汹叉腰骂人:“啷个?易得了那马了嘞个?一捏到吖%¥#....翻译过来大概就是:怎么,这里是你们买下来的?一天到.晚.....
一省略号为晋江不容的脏话,无法翻译。
骂人的正是周母,对面那两个陌生脸孔的应该是新农村里的人,她们也没想到周母这么个外来户,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讨好她们就算了,骂起人来竟然还这么脏!一个个的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几次想骂回去,但周母的嘴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突停不下来,骂人不带重句,根本找不到插//入的位置。俞爱宝停下来,靠在旁边的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周母哼哼:“我就捞我就捞,这里又不是你们买的,有本事你们告到村长那儿去,让村长来跟我讲!”说着还蹲下来,踩在浅水滩的位置,两只脚陷进厚厚的淤泥里,周围的水被搅的浑浊不堪。
那两个大妈顿时洗不下去了,抱着衣服和水盆骂骂咧咧相伴离开。
等人一走,刚刚还跟斗胜的攻击似的周母低下头,拍了下水面,磨磨唧唧爬上岸。
她也不是真的蛮不讲理,这几日,周母每天都会过来抓小鱼小虾,只要有人在岸边洗衣服,她就不会下去,而是蹲在岸边等着,顺便跟人唠唠嗑。那两个人还是周母前天认识的,一开始知道她住在前面的小洋楼里,还一脸羡慕的问:“你家这么有钱啊,竟然住在富人区。”都是新农村的,其实房子都不怎么破旧,只不过肯定不能跟小洋楼的比。这边的小洋楼都建在前面,跟后面的一对比,就显得前面高档,后头落魄。就有人戏称小洋楼那块儿位置的是‘富人区’,后面是‘贫民区’。
被同龄人羡慕了,周母得意的尾巴都差点翘上天,嘴里也没个把门,把自家儿子和儿媳吹的那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等到了昨天,三人再次遇上,聊着聊着,她俩就从周母口中套出,那小洋楼不是周家的,而是周家儿媳的朋友的,那人出国了,把房子借给周家住。那两人就羡慕了。
怎么自家没碰上这么有人脉的儿媳,怎么自家儿媳的朋友就没有这么好的房子借给自家住,强烈的嫉妒和不平衡让她俩说话越来越酸。可惜周母没听出来,回去的时候美滋滋的,被刘梅酸惯了,丝毫不觉得他们的嫉妒有什么不好。
直到今天,又在这个位置碰上了她俩,周母就纳了闷了,这俩每天都有这么多衣服要洗的么?
她依旧跟之前那样等在边上,可这两人磨磨蹭蹭也不洗衣服,而是在那边聊天,一聊就聊了一个多钟头,衣服是一件都没拿出来。周母心想:你们不洗衣服,那我就下水了啊!
这不,那两个就逮着这机会呢,可给她们逮着了,上来就是一阵骑脸输出,周母都被骂懵了。
等反应过来,顿时火冒三丈。
想她赵娟,从出生以来也就在三个人面前吃过亏,一个是刘梅,已经进去了。一个是她儿子,眼不见为净,只要不在家,那就气不着自己。剩下那个就是儿媳妇俞爱宝,只要自己不作妖,儿媳妇就不会怼自己。
现在日子是越过越好,赵娟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气着了。
“啪”
一块小石头砸到脚边水面上,污水溅在裤腿上,周母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俞爱宝正站在岸边冲她招手:“呀,娟姐,刚刚跟人吵架吵输了,躲这儿哭呢?”“谁输了,我怎么可能输给那两个老虔婆!”周母没哭,就是有点委屈,也觉得挺没意思的。
俞爱宝走到浅滩边上凑近了看,还真没哭。
“唉,我还以为你哭了。”语气中还带着点可惜,漂亮的小脸蛋上带着点看热闹的幸灾乐祸,像极了那种看不得婆婆好的恶毒儿媳妇。周母被气到了,刚才的郁气跑的一干二净:“你还给我可惜上了,咋的,这么想看我被人骂哭?”说着甩腿上岸,腿上的污泥溅的到处都是。
俞爱宝嫌弃避开,嘴上还是不饶人:“所以你抓鱼做什么,可别说是给我们吃的。”
这都好几天了,家里没碰到过一点鱼腥,这鱼是给谁吃了?
他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