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周淮升被误会是周大美对象,还是听到一个大活人忽然不见了,俞爱宝都没有任何表情,只淡淡的看着夜空。
沉静的情绪感染了周大美,周大美再次恢复理智:“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想想看失踪之前他说过什么,你们有没有闹过矛盾,或者去看看他房间里有没有给你们留下书信。”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点。
陈序不像是做事情没有计划,一声不吭就抛下父母不管不顾的人,否则当时二人感情这么深,陈父陈母从中作梗,陈序也不会这么为难。
因为陈父心脏有些毛病,陈序不可能做到真的不管父母。
那么,陈序在离开之前,肯定会给家里留下一些只言片语。
陈父陈母想到这点,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扭头就跨上外面的自行车往家赶。
周母插着腰站在他们身后,准备他们顶不住了,自己这个王牌再上。
谁知人就这么跑了。
“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真是没礼貌!”
周母吐槽。
“算了,奶奶,别管这些不相干的人了。”
周大美跟在周母身边安慰道。
周母:“哼,你就是好欺负!”
周大美笑:“是是是,所以以后奶奶得护着我一点。”
“……”周母看看变得愈发胆大的周大美,哼哼,“真是近墨者黑。”
那小眼神,一瞟一瞟的觑俞爱宝,跟俞爱宝一样厚脸皮,打蛇随棍上!
俞爱宝撑起脑袋,看了眼一脸无事的周大美,扯扯嘴角,继续仰头看星空。
果然,这天半夜,俞爱宝起夜上厕所,上完厕所想了想,去到周大美门口,从门缝隙里听到了一阵闷闷的哭声,非常细弱。
俞爱宝想了想,去楼下冰箱里取出一盒冰块,放进周美美的洗脸毛巾里,又用脸盆装着,放到周大美门口,对着房门轻敲几下。
屋内一静,俞爱宝回到自己房间。
一分钟后,周大美的门被打开,她探出一只眼睛,门外没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抽抽鼻子,正要关上门,就看到放在地上的脸盆,毛巾松开了,露出里面的冰块。
周大美哽咽一声,又哭又笑,打开门,蹲下,抱住脸盆。
扭头看向旁边几个卧室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主卧那边,抽抽鼻子,站起来,回到房间。
包裹着冰块的毛巾放在眼皮子上,冰凉刺骨,但也让她哭到缺氧的脑子猛地清醒过来。
晨光撒在阳台上,周淮升早早的起床洗漱,回到床边,掀开盖在媳妇儿脸上的被子,亲亲她的额头,又亲亲她微微起伏的小腹,轻声道:“早上好,我先走了。”
等主卧门一关上,俞爱宝眼也没睁,摸摸肚子,嘴角勾起。
周大美起的很早,和周小果、周美美一起去的学校,三人在学校门口分开,走两个方向。
周小果狐疑的看看周大美的眼睛,眼皮很正常,昨晚用冰块消肿了。
不过哭的太凶,时间久,眼睛到现在都是微微发红。
看上去不像是哭过,更像是没睡好。
周小果叹气:“唉,果然情之一字,最是磨人。”
他以为昨晚上周大美因为前男友的事情没睡好。
不过,周小果想,不过比周淮升出息的多,要是舅妈抛弃他了,周淮升能哭撅过去。
周大美是挺有出息的,事情过去了她也不想挽回。
但周大美想知道,陈序到底去了哪里。
说到底,陈序没有对不起自己,那份工作他也没要。这件事情里,要说最大的输家,无疑是没了对象现在又没工作的陈序。
如果可以,就算是以朋友的身份,她也想告诉陈序,自己已经不怪他了,以后大家都向前看。
周大美再次见到陈序,已经是明年的事儿。
但她隔天就见到了陈序父母,二人像是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头发斑白,也丧失了精气神。
“陈序他去了偏远山区做支教,他说,在偏远的山区住上几个月,或许会想通,年底会回来,让我们不用去找他。”
陈母说这话的时候,陈父表情沉默麻木。
陈母想说什么,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周大美,周大美知道她想说什么,甚至因为没脸说出来,所以期盼着能让周大美主动开口。
周大美终于明白了爱姐说的话,对仇人最大的报复,就是对方的日子烂透了的同时,自己的小日子红红火火。
周大美当初被背刺后,心里一直哽着的那口气,终于在陈母的这个眼神下泄了出来。
她笑:“陈阿姨,陈序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情,恐怕只能你们自己想办法。另外,”周大美看看手表,道,“我的时间也很忙,还有很多教案需要写。我日后的生活跟陈家无关,跟陈序无关,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甚至打扰我的家人。”
说着,不等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