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里去的。”
他伸手要掏证件,道:“你看,这是我的……”
梁啸川趁着他手上在忙,不待他抬头,背着月栖意抬腿便狂奔。
这是他当下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然而他仍觉得不够,生怕跑慢了月栖意就要被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抓走去遭受非人的折磨。
男人一愣,抬手道:“哎你们……”
梁啸川闻声也不管对方有无追赶他们的意图,头也不回跑得更急。
直至彻底甩开对方,梁啸川才渐渐停下,整个人气喘如牛。
月栖意从他背上下来,被颠簸得有点发懵,半晌才道:“梁啸川……你跑得好快呀。”
梁啸川跟哮喘似的,当下话都说不利索,只是一味摆手。
月栖意颇觉疑惑道:“可是为什么要跑呢?”
梁啸川稍稍缓过来,肃然道:“还能为什么,谁知道他是想让你当大明星,还是想抓你去做苦力,你这么好看的小孩,人贩子最爱抓了!”
月栖意却道:“即使是人贩子也没关系呀,他只有一个人,我不会被抓走的。”
梁啸川:“?”
直觉中的答案正要浮现,月栖意已经指了指附近看起来完全是普通路人的某个年轻人,道:“就像那个叔叔一样,这个儿童乐园旁边还有里面有很多保镖叔叔,都是从我们出门就开始跟着的。”
对方接收到月栖意的指向,微不可察地朝他们这边一颔首。
梁啸川:“……”
忘了,他爹给他派的保镖他一概不要,但公主家里是不可能允许公主陷入险境的。
“意意?”
月栖意循声望去,便瞧见骆文谦大步跑过来,问道:“你出来玩啊,前几天那病好了吗?”
月栖意点点头,骆文谦又转向梁啸川,他仍以为梁啸川是月栖意的亲哥哥,热情招呼道:“哥,你好!”
梁啸川脸黑得像人家欠他八百万,刚想说谁是你哥,月栖意却拽了拽他的袖口。
“……”梁啸川勉为其难用鼻音道,“嗯。”
骆文谦问道:“对了意意,纪明炀生日你去吗?”
月栖意一头雾水道:“……他没有邀请我呀。”
“不可能啊,”骆文谦当即否认道,“他都说了要把蛋糕中间挖出来给你。”
月栖意:“……”
要怎么解释生日蛋糕并不是西瓜,最中间的并不会比旁边更甜?
手指紧了紧,月栖意猛然猜到一种可能,与骆文谦道别后,他问梁啸川:“我没有收到纪明炀的邀请,是跟你有关吗?”
梁啸川并未否认,点头道:“……那小子往你课桌里塞东西,我看见了。”
月栖意不做声,等着他继续坦白罪行。
梁啸川轻咳一声,道:“然后我就给扔了。”
月栖意郑重其事道:“你真是太过分了。”
梁啸川禁不住反驳道:“……那小子第一天就欺负你,举着手不给你牛奶,你还理他。”
月栖意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梁啸川给他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道:“因为哥有眼线。”
月栖意一下子猜中:“邓明惟吗?”
梁啸川点头。
既然如此,那梁啸川知晓的自然不止这一件事,月栖意回忆了下他幼儿园的经历,道:“汪为咏……是你教训的?”
月栖意某天放学时身上的衣服脏了一大块,仔细看还有小细沙。
梁啸川震惊道:“怎么了这是?是摔了还是……有谁欺负你?”
月栖意并未隐瞒,如实道:“有个小朋友把我推倒了,而且是故意的。”
“什么?”
梁啸川怎会容忍,不把对方大卸八块他便不叫梁啸川。
他当即问:“谁干的,叫什么。”
月栖意摇摇头道:“但是之后他被几个小朋友围住了,然后他们把他打得很惨,脸肿得像猪头。”
他如此说,便是觉得对方已经付出了代价,不希望梁啸川再去教训对方。
梁啸川当下并未追问,以他的脾气本该打破砂锅问到底,因此月栖意还觉得有些奇怪。
结果翌日那个坏小孩脸变成了更更更肿的猪头,胳膊腿儿上也青一块紫一块还有血痂,痛哭流涕跟月栖意道歉——明明前一天被几个小孩胖揍一顿时,还梗着脖子不低头不开口,一脸欠揍的死样。
梁啸川点头,月栖意又问道:“还有一次……我的衣服沾了水……”
那天他不小心碰洒了水杯,短裤湿透了再穿会着凉,小瞿老师便去给他找临时替换的制服,可是没有多余的小短裤,只找到了一条小短裙给他穿。
放学时梁啸川发现他穿着小裙子出来,路上并未说什么,可是临睡前却不晓得从哪里翻出条纸尿裤,道:“来,意意,穿上。”
月栖意:“……”
彼时他已经是四岁的大小朋友了,立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