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莉这边也觉得跟查尔斯约会寡淡无趣——两天过去,埃里克毫无反应。
换成博福特太太本人来跟她约会,说不定早就把埃里克刺激到开口告白了。
双方都对查尔斯很不满意,但也只能凑合着用。
这一日傍晚,薄莉和查尔斯看完剧院的演出,正在花园区散步。
临近别墅时,薄莉忽然一个激灵,汗毛根根竖起,感到了熟悉的被注视感。
——几天过去,埃里克终于出现了。
刚好这时,查尔斯想到母亲的指示,犹豫着开口:“克莱蒙小姐……”
因为他之前说错了话,薄莉这两天对他颇为冷淡,但这一晚,不知是否他的伏低做小终于打动了她,她居然朝他微微一笑:“怎么了,查理?”
查尔斯福至心灵,咽下了涌到嘴边的那一句“我母亲想知道”,低声说道:“……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跟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什么关系……那天在餐厅里,你们举止那样亲密,他又是给你撬牡蛎壳,又是给你盛汤,最后甚至抱着你上马车……”
其实,查尔斯早就忘了薄莉跟那个男人做过什么,这都是母亲告诉他的。
母亲说,适当的嫉妒,可以增进男女之情。
然而,薄莉的神情却冷了下来:“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我现在是单身。”
查尔斯一着急,又下意识搬出母亲:“对不起,是我母亲说,你跟那个男人的行为举止简直亲密得像夫妻……”
薄莉听见这话,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是——她就说,她应该跟博福特太太约会。
黑暗中,埃里克注视她的视线,陡然变冷变重。
薄莉头皮微麻,后背掠过一阵轻微的震颤——他看得她有些兴奋。
“戴面具的男人……”她说,“你说的是埃里克?”
那一刻,薄莉后脑勺泛起一阵灼伤似的刺痛,像被什么鞭打了一样。
埃里克的视线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重重压迫在她的后颈上,几乎擦痛了她的皮肤。
薄莉心跳与脉搏突破了极限,手指微颤,上颚也有些发抖。
她有预感,这会是她最后一次抛下钓饵。
今晚之后,大鱼就会彻底上钩。
想到马上可以收线,她的呼吸像烧红的炭一样滚烫起来,脸颊也一阵发热,不觉笑出了声:
“埃里克?他是我的弟弟……我们岁数相差这么大,怎么可能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