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说,“初吻要留给更重要的人。”
她用嘴唇碰了碰他的下巴,打发小狗一样,没有继续。
他近乎茫然地看着她。
他感到茫然,胀-痛,不满足。
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没有更重要的人。从来都没有过。
可是她不再教他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只有用手指去碰她的嘴唇。
不断地、不断地游走。
勾勒出形状。
在她未曾察觉之时,他将手指卡在她的双唇之间。
他抚摸着她的嘴唇。温热的口腔,柔软的蚌肉。黑暗的形状,水的形状,爱的形状。
他应该觉得恶心。
可是他浑身都燥-热而难耐。
泰晤士的河水流过他。
他湿-漉漉的,从水里浮起,坐在热气球的吊篮里,和她一起升空。
他听到空气受热膨-胀,想要在伦敦的上空悬浮起来,需要一团巨大、巨大的火焰。
而这火焰,就含在她的唇舌之间。
他不满足,细细地抚摸她的每一颗牙齿。尖锐的、刺痛的、甘美的触觉。
红艳的嘴唇在他的视线里放大,变成一枚爆炸的□□。
原来他是一个经不起诱惑的人。
他不愿向她举白旗,只想和她一起经历毁灭世界的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