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狭之意,心下想着他竟学坏了,她将手从苗人凤掌心里抽出来,同样稍稍正了正神色。
“你贪心地很,只怕还不够。”
这世上还真是第一次有人将贪心两个字与苗人凤联系到一起,他正有些犹豫是否自己玩笑开地不对。
下一瞬一双雪白的藕臂就揽上他脖颈,将他往下压。
底下,怀中,南兰冲他粲然一笑,百媚横生。
“夫君。”
她娇柔地唤他一声,然后在他左眼吻了一下。
“夫君。”
这次是右眼,然后是额头、左脸、右脸、下颌、喉咙,她一叠声地唤他,夫君、夫君、夫君……
每唤一句,便吻一个地方,一声比一声甜蜜。
于是苗人凤不得不承认,他的妻子远比他更了解自己,他的确是很贪心的,收了这无数个吻的额外利息后还是犹嫌不足,想要更多。
莲花湖有一处就在他们寝卧后方,此时小船已停留到了这里,苗人凤有些急切地想要抱起南兰进屋。
但这时南兰终于不再折磨他,吻在了他唇上,然后在亲吻的间隙里她几不可闻地在他耳边念了一句十分应景的诗。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于是当夜,小船在这方隐蔽的水湾处停留了许久,唯有一轮明月见证了小船在水面上摇摇晃晃荡漾的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