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看照片!”
“不是说不让拍照吗?”
“对,只有侧脸。我可不敢拍正面,不然被温氏封杀那可是分分钟的事儿....看看,你们敢说不漂亮?”手机在大家手里挨个传,虽然仅仅是一个遥远的背影,但的确是骨相气质绝佳,也难怪能让单身了三十多年的温华严动了心。手机传到谢予这里,他本来无甚兴趣,但出于礼貌接了过来,然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全然凝固住了他的目光落在照片里那道穿纯白西服的修长侧影上,听见自己用干涩的声音问:“他叫什么名字?”“谁?温华严老婆吗?”孟昌说,“我不知道他全名,只知道他姓路。”
姓路。
他结婚了。
他居然已经和别人....婚了。
那天谢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在夜半时分一个人灌了个泥巴似的烂醉,像疯子似的一边流泪一边笑,终于明白这些年的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当时的心情他再也不愿意回想第二遍,谢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将所有情绪尽数压下,眸中只剩一派淡漠冷硬:“温夫人大驾光临,怎么没提前知会一声?你先生呢,没和你一起来吗?”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路雪辞此刻终能体会一句恶语究竟能有多伤人。
他再也没有一点面对谢予的勇气,懦弱地决定做个逃兵:“我无意打扰,只是来表示祝....我还有事,先走了。抱歉。他垂下眼睫,压住眼底酸涩,连一眼都不敢多看,匆匆转身离开。所以没发现方才还看似无比冷淡沉着的某个男人,在他转身的一刻紧咬牙关双拳紧握,盯着他背影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你在这儿干嘛呢?你知道我找你多久吗?”
身后庄谦迈着大步风风火火跑来,莫名其妙地看着谢予孤零零站在这
:“发什么呆呢?不是约了钟先生一会儿谈合作吗?还不赶紧一”
“替我取消。”谢予扔下一句,突然大步往电梯口走去,一开始用走,后面直接跑起来了。
“我靠,你干嘛去?”庄谦震惊了,
"喂,到底出啥事儿了,喂!!"
路雪辞已经出了万豪酒店。
今晚的温度似乎格外低,来的时候为了不显突兀特意穿了西装,此时没走几步就被风刺透了,连骨头缝里都浸着冰冷的寒意。吸了下鼻子,路雪辞掏出手机准备打车。没有代步工具的确很麻烦,原先还计划着趁周末抽时间去看车,现在来看,似乎没太有必要.....出神间没留意周围环境,晚上他的眼睛又不太好用,直到被一双突如其来的手臂横截着扯进拐角处的巷子他才反应过来,心头一惊正要出声报警,对方已经强硬地将唇压了下来。路雪辞只挣扎了一瞬就没了动静一一气息靠近的一刻他就认出了来人是谁,一开始是因为震惊而忘记了所有动作,待反应过来已经彻底被对方俘获,大脑空白浑身绵软,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余地。谢予发狠地吻着他,或许那不能称之为吻,而几乎是咬了。舌尖尝到了铁锈味,他不顾一切地攻城略地,仿佛一只占有欲爆炸的雄狮,近乎狂躁在配偶身上重新烙下自己的印记。不知过了多久,路雪辞终于被放开。他嘴唇红肿,眼圈发红,形容狼狈不堪,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谢予,我已经一一”“我知道。”谢予冷冷打断他,拇指用力揉抚上他被咬破的嘴角,再度附身吻上去,幽深的眼底藏着难以察觉的疯狂一一“让我做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