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斥责了他一番,他却不以为意。
如今却感觉到后宫寂寞了?
弘徽殿女御半是打趣,半是嘲弄道:“那个女孩子可还在自己家中,你若是感兴趣.....
朱雀抬起头,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弘徽殿女御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你.....是不开窍。
朱雀一脸莫名其妙。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夕阳慢慢落下,染红了半边西方的天。
朱雀像是被火烧到屁股一般,简直坐立不安。
弘徽殿女御询问:“你怎么了?莫不是身上生了跳蚤?”
然而,朱雀太子频频走神,双目呆滞,并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
他人虽然在这里,心却不在这里了。
过了一会儿,屋外隐隐传来一阵哭声,哭声越来越大。
弘徽殿女御皱眉道:“宫内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件事,朱雀倒是比她清楚,“大概是因为小光晚上就要与别的贵女共度春宵,使得宫内众人都觉得寂寞了。”弘徽殿女御顿了顿,倒是没有再追究。
朱雀面露诧异。
弘徽殿女御不满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纵使再严苛也知道女子相思之苦,人皆有爱美之心,这是人之常情。女御捧起茶杯,望向窗外,感慨似的又重复道:“人之常情啊.....
朱雀垂眸。
“啪嗒”一声,女御放下茶杯。
她声音清淡又野心勃勃,“可若是我,必然要好好争上一争。
“哭又有什么用?”
朱雀眸子里慢慢漾起一抹沉色,隐藏在阴影中时,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陈潭。
他突然站了起来。
弘徽殿女御看过去。
此时,天际一片乌云飘过,遮掩住了太阳,天色一片阴郁。
朱雀太子整理了一下衣衫,淡淡道:“今日是源氏公子的喜事,我与他一向交好,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到场恭贺一声。弘徽殿女御目视他离开的背影。
在阴郁的天色下,他的白衣也几乎要染成乌色阴霾。
朱雀太子在经过藤壶院前的时候,看到一位妃子正手持折扇端坐在竹帘后。
“太子殿下。”妃子的侍女唤住了朱雀。
朱雀瞥了一眼,侍女被他的气势吓到了。
虽然朱雀在源氏公子和弘徽殿女御面前时还是原来的模样,可在外人面前他这个太子是很有威严的。朱雀急着去见小光,不欲理会他们。
谁料,帘子后的妃子出声了一
"太子殿下何事匆匆?"
朱雀不满道:“藤壶女御管的未免太宽了,连本殿下的行踪也要过问。”
他抬脚。
藤壶女御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关键的话,“太子是否去见源氏公子?”
朱雀眉梢眼角间压着乌云,看向女御的方向已经有隐藏不住的恼火了。
藤壶女御低声道:“抱歉,我是想这言中唯有太子能有办法出去,所以想请太子殿下将此物带给源氏公一旁的侍女将一张紫藤花色的花笺递了过来,花笺上还带着一朵藤壶院内的紫藤花。
朱雀太子脸上一下子流露出抵触的神情。
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接了过来。
他冷淡道:“好。”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他真的把花笺带走,藤壶女御不由得吐出一口气,随后,他才感觉到自己脸颊绯红滚烫。
他打发走侍女,整个人如玉山崩一般逶迤倒地,华丽的十二单在地板上铺展开。
他抬起手,抵住额头,哑声道:
“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被困在这里,像是笼中的鸟儿,身怀秘密,不得安寝。
而唯一可以解救他的便是那位源氏公子。
他只能像是落水的人死死抱住圆木一般,努力攀住源氏公子。
无事道德,不尊世俗,败坏伦常。
他张开嘴,不住呼吸,就好像真的快要溺亡了一般。
临近傍晚,乌云压城,雨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先是小珠叮铃,而后大珠小珠啪啦,到最后只剩下大珠哒哒声响了。芳草萋萋的夕颜宅院越发清冷寥落。
满园的花,花枝被雨水砸弯了腰,花朵零落到泥里变成了烂泥,清冷柔弱的白花堕落成脏污。
大雨中,一辆无人驱赶的牛车慢悠悠停靠在宅门前。
老门“吱呦”一声被推开。
一个举着伞的白衣少年走了出来。
牛车顶棚边缘一盏鱼模样的铃铛发出叮叮声响,这个声音跟这场大雨极为相配。
车内一个男声传来一
“这样重要的日子,你不想亲眼看一看她吗?”
少年踌躇不定。
“去看一看她吧,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