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这是要开宗族会议吗?上回她回唐家认祖归宗也只是在祠堂磕了头而已,这些宗亲一个没见,这会全来了,还让她来出席,是有什么大事吗?她暗忖着,一一见了礼。
等她起身,一旁的刘夫人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拉着她上下打量着,满眼欢喜,连连赞叹:“当真是个妙人啊,都说三房出美人,果真不假,瞧瞧闻漾这丫头,真不知是怎么长得,这样漂亮,这是老天爷偏心,尽想着闻漾丫头了。”
这样的赞美之词,漾漾从小听到大,心中毫无波澜,但因眼前的夫人表情实在太过夸张了,漾漾都不免抽了下嘴角,笑了起来:“夫人谬赞了。”
这时的唐臻如还得忍着心中的不快走出来道:“这位是你三舅公家的大媳妇,你唤她婶母就是。”
漾漾乖乖唤了声。
这时坐在上头的大族长开口了:“闻漾是吗?”
漾漾点头,大族长立刻皱了眉:“长辈问话,该行礼称是。”
这样就被训了一顿,漾漾当下冷下脸来,转头看向唐伯爷:“不知祖父唤我来有何要事?”
这一问,当下就把满座的宗亲听愣了一瞬。
“放肆!”大族长怒而呵斥,“长辈不曾问你,你当噤声!”
漾漾简直有些无语,她自小跟莺莺相依为命,对于这样的规矩很是不适应,也不搭话。
“到底是在野外长大的,半点规矩不懂!刘氏,将来你可要好好教育她规矩!”大族长板着脸嗤之以鼻,指点刘夫人。
刘夫人立即点头哈腰地应了:“是。”
漾漾莫名看着刘夫人,唐臻如眼底尽是幸灾乐祸,好心地对漾漾道:“漾漾,宗族已经跟你定了亲,正是刘夫人家的嫡长子,虽说他年长你十岁,你嫁过去是续弦,但也是你的福气。”
漾漾咋舌地说不上话来,唰的看向上头的大族长又看向唐伯爷,凛声道:“我不嫁。”
大族长眉毛一耸,喝道:“你说什么!”
漾漾挺直腰板正色道:“我说我不嫁,你没听清吗?”
这一声质问,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始纷纷指责起她来。
“你祖父早年与表亲家有过婚约,如今自当履行,那有的你说不嫁!”
漾漾冷笑:“怎么不让闻意嫁?”
唐臻如面色高傲:“闻意已经许了孟华世子。”
“哦?早前闻意还没许人家时,怎么没人提这桩婚事,怎的我一回来,就开始提了?莫不是针对我?”漾漾还不留情地讽刺道。
唐伯爷面色一僵,大族长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无父无母,婚事自当由长辈而定!”
一提到这件事漾漾立刻被刺激到了,冷嗤道:“各位是忘了我为何无父无母了?对啊,我无父无母,当年还被唐家抛弃,这些在座的各位也没忘吧?如今却还以长辈自居,来指手画脚我的婚事,当真是......”漾漾留白,轻轻一下,在座的人都明白了她的未尽之语,霎时红了脸。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半点教养也无,野外长大的到底是没规矩,这件婚事已定,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大族长一手拍在桌上,拿出一封信件,“这是当年你祖父和表亲家的婚书,便是闹上公堂,也由你不得!”
漾漾看也不看,笑了笑道:“这是要逼得我嫁了?那各位长辈可要有心里准备。”
这一句满满威胁的话,听得在场之人都心里一怵,他们虽然上了年纪,深居简出,但也是听过一些关于漾漾和彧安世子江澄王之间的传闻,不由面面相觑。
可大族长自视甚高,又是一族之长,家族中的事从来没人敢忤逆他,现下哪里由得漾漾来威胁。
“你这是仗着有人撑腰,就敢如此放肆,须知这族中之事,白纸黑字,即便当今皇上在此,也由不得你背信弃义。”
漾漾漫不经心地一笑,纠正大族长:“我不是仗着有人撑腰,我是不服管教。族长也说了,我在野外长大,无人管教,这时莫名出来这么多人来管教我,我自然是不听的,但若是族长非逼得我嫁,我也无法,只是嫁过去,若是一个不小心将表亲家一把火给烧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你!”
这一番话把大族长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阵青阵白,更是把刘夫人也吓得不轻,当下有了悔婚的念头。
唐臻如这时呵斥道:“不得无礼!闻漾,在座的都是宗亲,若是请了家法,只怕你受不了!”
一言甫毕,大族长猛然惊醒,再度镇定下来,眼底的怒意却丝毫未减:“来人!请家法!”
漾漾冷冷瞥向身旁的唐臻如,唐臻如也冷冷看着她,就见护卫装扮的下人捧着一条粗如手腕,长五尺的荆棘藤条走了出来。
那藤条上的荆棘刺,一下打下去,就能将人打的皮开肉绽。
漾漾握紧了手指愤怒地瞪向唐臻如,唐臻如心情舒适地看着她,默默退开了,这一下打下去,即便不把她打个半死,那浑身的荆棘伤口,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