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陪读。”
“……”
车挚恨得咬牙切齿:“真是没出息!那你以后别说你是我徒弟!”
小雀眼睫颤了颤,低声道:“我也是小姐的朋友。”
为她这句话,他甘愿一辈子做她的仆从。
翌日,冷成光又回了学堂,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家里长辈的指使,其他孩子默契地不再提起此事,照样围着他转,偶尔也有人来和陈映澄交谈。
可陈映澄除了上课便是趴着,其他人一近身,她身边的小雀便恶犬似的看过来,不许他们打扰。
陈映澄后遗症好了,但还是爱睡觉。
许是因为这次投胎到一个富贵之家,她不努力也能过上衣食富足的日子,陈映澄便没了奋斗的心思,脑子里只有吃吃喝喝玩玩睡睡。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九年。
九年里,她大哥进了青宝司,与她爹成了同僚;
她二哥去了赤日学院,每年只回两三次家;
她姐姐进了娘亲的清歇处,虽然住在家里,但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哥哥姐姐们都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按照书里的设定,走上了属于他们的道路。
他们像是一棵棵树苗,茁壮生长,开始为这个家庭遮蔽风雨。
陈映澄在他们的庇护下成长,却总担心某日这些树苗长歪倾斜,被人残忍斩断。
每次家宴,陈映澄苦口婆心:祝大家都走正道。
换来哥哥姐姐的调侃:你倒是好好读书,别整日在家无所事事。
“我说真的,你们可千万别走歪门邪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又是一年,陈映澄十五岁生辰,合家团聚。
现如今陈映澄出落得亭亭玉立,眼眸随沈婧,眼尾微翘,温柔多情,两弯细叶眉,笑起来拱成一座小桥,鼻梁与嘴唇又像陈元覆,鼻梁高挺,带些英气。
一袭粉衫坐在众人当中,笑眼弯弯,娇嗔可爱。
她语重心长地规劝这一家子的反派,但长辈只当她是玩笑。
陈正澈指着她的鼻尖道:“咱们家最可能走歪门邪道的就是你,整日玩乐。”
陈正澈入赤日学院五年,现已是内门弟子,明年学院五位元婴尊者收徒,他是最受瞩目的候选者。
但陈映澄知道,她二哥想成为尊者弟子,并不为修炼,而是想进藏书阁看那些只有亲传弟子才能借阅的禁书。
陈映澄伸手拨开他的指尖,“我哪有整日玩乐,我上个月才通过了永同书院的遴选。”
“永同书院?”陈正澈大惊,看着陈正拓道,“是大哥读的那个永同书院吗?!”
陈正拓点点头,“正是。”
永同书院是三大城中最好的书院,三城的官员中,有一半以上出自永同书院。
“谁?你?”陈正澈不可置信,“你还是我小妹吗?”
陈映澄扬起下巴,“是我,没错,怎么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正澈道。
“是你太久没回来。”陈映瑜不屑地瞥他一眼,“小妹过目不忘,在学堂时便是翘楚。”
陈正澈挠着脑袋,“她还真过目不忘啊,我以为你们那是哄着她才这么说的。”
陈元覆:“你小妹读书可比你强多了。”
“那我不就是因为不喜欢读书才去的赤日学院嘛!”他摇摇头,还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过目不忘,你诶!”
陈映澄笑笑,一拳捶在他胳膊上。
“哎呦,疼死我了!”
陈正澈装模作样地抱着胳膊哭嚎,沈婧嫌他吵闹,让他闭嘴。
陈正澈安静没一会儿,便又道:“那小子呢?之前次次回来他都在,怎么今日不见他?”
他说的是小雀。
九年来他一直待在陈映澄的身边,几乎形影不离。
陈家上下都默认他是陈映澄的人,未来说不准还会成为陈家的姑爷,对他以礼相待,甚至有人上赶着巴结。
但他从不领情,有人送礼便交给徐总管处置,回映月山庄也一直住在兰苑的柴房里。
下人不像下人,主子也不像主子。
不论旁人怎么看,陈映澄一家已经将他作为半个家人对待了,举办家宴时也让他陪同。
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家人……
实在是因为这小子真的养不熟,与谁都不亲近,见到他们客客气气地行礼,始终保持着主仆间的距离,从不逾矩。
可说他是陈家的家仆,这小子偏又半点不听陈映澄之外的人的话。
明明月钱都是陈家给的,但陈元覆暗中塞钱让他报告陈映澄的动向,他扭头就告诉了陈映澄,让人气得牙痒痒——
也使人欣慰:这是他为陈映澄选出来的人,唯陈映澄马首是瞻,为她生,为她死。
小雀素日不会离开陈映澄,不过这次也赶巧,陈映澄生辰前两日,小雀受车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