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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5 (2 / 5)

你认为这是真的吗?”

沙恩起初不以为意,但看到画上图案时,目瞪口呆地被钉在原地。

“怎么、怎么会是它?不可能的吧?没听说《安吉里之战》有油画啊?”

达·芬奇留下的画作很少涉猎军事题材,《安吉里之战》是他为数不多的战争选材作品。却不是油画,而是壁画。

那是十六世纪初的事情了。

达·芬奇受邀请去韦基奥宫,要他在议政大厅的右侧墙面创作一幅壁画。纪念发生在安吉里地区,佛罗伦萨民众为了对抗米兰的战争牺牲者。

同时,韦基奥宫还邀请了米开朗基罗,是在同一面墙的左侧创作《卡辛那之战》。

这两幅画被称为两位伟大艺术家的巅峰对决。

令人遗憾,达·芬奇完成了壁画,但米开朗基罗的画作只停留在草图阶段。

沙恩不敢置信地摇头,“后来,神圣同盟推翻了佛罗伦萨共和国,美第奇家族重新掌权,市政大厅就被彻底翻修。墙上的《安吉里之战》壁画被毁,现在只能在流传的草图里看到它曾经的构图轮廓。”

眼前的油画又是怎么一回事?是达·芬奇私下创作的吗?

如果是真迹,岂止是价值不菲,更会在艺术史上留下一笔浓墨。

麦考夫拿不准,“油画构图与流传下来的草图所示完全一致,画风、签名也与达·芬奇如出一辙。

再看油画的颜料色泽,肉眼无法发现它与达·芬奇绘制《蒙娜丽莎》时的用料有异。所以,你怎么看?”

沙恩绕着桌子转了好几圈,从上下左右观察这幅油画,最终摇头。“暂时,我看不出问题。”

麦考夫毫不意外听到这个答案。“画留在这里,你慢慢看。”

沙恩准备答应,猛地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立刻似拨浪鼓般摇头。

“不、不、不!这幅画万一丢了,我把自己卖多少钱才够赔你?”

麦考夫和善地微笑着问:“老同学,我坑过你吗?当年,你火烧我的金鱼,我也没收你赔偿金。”

沙恩:是,你是没有收钱,可你要我给你打工还债。

麦考夫不会收回已做的决定。

“放心,就算画真的丢了,你也不用赔款,我不在意它值多少钱。”

沙恩:听听,这句话非常讨打。

麦考夫:“我只想知道它究竟是谁画的?具体经过哪些人的手?流传过程里沾上了多少血腥?今夜找你,仅想弄清楚这些问题。你难道不想弄清楚吗?”

沙恩下意识摇头,不,他想要弄清楚。

作为艺术爱好者,让他倒贴钱去查,他也想弄明白这幅画的真相。

麦考夫又环视一圈。这间地下室遍布机械机关,才能让楼上的大门形似自动开启。

“你的地下室堪称机械堡垒,能攻破它的小偷,也随随便便就能出入我家。你几乎24小时在家,一周出不了几次门,而我白天要去白厅上班。不论从哪个角度出发,你更是适合保管这幅油画。”

沙恩:越听越有道理了,他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咳咳——”

沙恩试图找回一些主控权,“你说画是一位熟人的,不用征求对方的意见吗?”

麦考夫:“那位只想知道画从哪里来。”

沙恩有点晕,“给你画的人,居然对这幅疑似达·芬奇名作的来处一无所知?”

麦考夫:“你可以这样理解。他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掉到坑里,在坑里捡到了画。仅知道油画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奥地利的维也纳。”

沙恩:不,我无法理解!

我从未在地上捡到过一英镑,更别说捡到市值成千上万的画作。

麦考夫也不指望有人能理解梦境任务奖励的荒诞性。

“有线索,就给蓓尔美尔街捎口信。你不用送了,我先回去。”

沙恩挥挥手,真就留在原地没有送客。

他听着麦考夫的脚步越走越远,听着楼上金属门被开启又关上,目光没有离开桌上油画。

从哪里开始查呢?

先假定它是真迹,那么接触达·芬奇作品最多的那些家族有没有相关记载?

沙恩拿起记事簿,洋洋洒洒地写了不少疑点与追踪方向。

四十分钟后,戴上手套把画卷起来,准备放回画桶收好。他可不会讨打地说不在意这画价值几何。

收起画,发现画下不知什么时候压了一张汇票。

落款是麦考夫·福尔摩斯的签名,显然是留给他的调查费用。

沙恩:“嘿!麦克这家伙,办事越来越讲究了。”

被夸奖办事讲究的人,在伦敦街头夜跑。

麦考夫以往奉行能不多走一步都是好的。可当他决定锻炼运动神经,对旧习惯是说改就改。

从西区涂鸦巷,一路跑向东部边缘的伦敦塔,再折返回家。

春日夜晚,街头巷尾的行人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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