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人是谁,做人基本的好奇心呢。
傅时遇对明母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用他爸的话说,明母撒谎成性,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说,你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干脆都别信。他听都不想听,点了卯便准备走:
“您有事直接和医生护士说,我已经打过招呼。十点有个会,我先走了。
“等等,”明母急了,她都还没说正事,觑着傅时遇平静淡漠的脸,不敢再拿乔,“时遇啊,姑姑拜托你一个事,帮姑姑调查一个人。就是那个把我气进医院的人,叫何以宁,人口何,自以为是的以,鸡犬不宁的宁。从明母的咬牙切齿和成语里,傅时遇直观感受到浓浓的愤怒和厌恶
明母见他还是不问,彷佛一点都不关心,就有点生气。到底是在傅家养大,跟他们陆家人就是不贴心,不然当姑姑的说到这份上,哪个做侄子的还能无动于衷。气归气,有求于人,明母忍,谁让丈夫那边一筹莫展。
他们只知道何以宁的名字,A大毕业,再就是老家是安徽芜湖,再具体信息就没有了。连个身份证号都没有,上哪儿去调查。丈夫原本是想从女儿那一届的辅导员身上下手,学校肯
然而,人家压根不理睬丈夫,A大到底是百年名校,而丈夫显然身份不够用,明母只能寄希望于娘家人了。有学生的资料。
虽然没追问,到底没继续要走,明母稍稍有点安慰,她清了清嗓子:
“我想知道她父母的情况,最好有家庭住址,我不跟她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我找她父母好好聊聊。傅时遇:“她怎么把你气进医院?”
明母眼神闪了闪,怒气冲冲开口:“她和琪琪以前是室友,当时就有点矛盾。这次在恒隆遇上,她一个劲骂人,琪琪嘴笨说不过她都被气哭了,就是我都说不过她,气的我当场犯了高血压。”傅时遇:“恒隆到处都是监控,可以报警,辱骂他人情节严重可以拘留或罚款,派出所会通知她父母。明母噎住了,要是能报警,难道她愿意手下留情,还不是那小贱人牙尖嘴利却没出口成脏,报警没用,反倒自己这边丢人。明母勉强道:“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用不着报警。”
傅时遇:“既然不严重,何必查人户口找父母。
明母彷佛被塞了一个鸭蛋在喉咙里,整个人堵得难受。
傅时遇垂眼注视病床上的明母,直言不讳:“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明母心里一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难道他认识何以宁,怎么认识的,江叙白告诉他的,为什么要告诉?一颗心乱糟糟,彷佛缠上线,还在不断收紧,明母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傅时遇略一颔首:“我走了,您休息。
眼见他转身,明母急得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就绝不绝了,我就是想让她父母管教她一下,没别的意思。是我钻牛角尖了,犯不着为这点事让你去专门调查,过去了就算了,反正我也没大问题。明母不敢耽误,怕傅时遇抬腿走人,径直道:“时遇,姑姑想找你周转一点钱,这次来沪,我是给你妹妹买婚房,可卖家....“你打电话向我爸借钱的时候,我在旁边。”傅时遇打断明母的话。
明母彷佛被重重打了一个巴掌,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火辣辣的疼。
“那你帮我把定金要回来,算姑姑求你,那是我最后一点私房钱。”
傅时遇再次抬脚要走
想起那3600万,她就心口疼。再想落到何以宁手里,
买了一套珠宝转而嘲笑她们,她全身里外上下都疼。
傅时遇侧了侧脸,牵了下嘴角
保镖为明母默哀,老板一露出这个表情,就意味他耐心告罄。
“我开的不是讨债公司。”傅时遇大步离开。
明母气得直哆嗦,抓起床头柜上的康乃馨砸向重新闭上的房门:“王八蛋!”
"王八蛋!"
走廊通道里的李母咬牙切齿,明母说要吃荣记的海鲜粥,好,自己亲自给她去买,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儿子捏在人家手里。可她在门口听到了什么?
明母压根就使唤不动傅时遇,居然还敢在她面前信誓旦旦,一幅交给她绝对没问题的模样。几次委婉打听,她都大言不惭已经委托傅时遇,换来自己千恩万谢。结果呢?
她压根提都没提过,从头到尾一直在骗他们母子,把他们当傻子糊弄。
她知道明母这个人不好弄,明家这边好几门亲戚都因此断了,但是怎么都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在这种事上糊弄她你不想帮或者你帮不了,你直说啊,我们去找别人去求别人,总比傻乎乎等着你的消息强吧。
昨天还在恒隆刷掉了儿子六十二万,她哪来的脸?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住院以来,明琪就会哭哭哭,全是他们母子跑上跑下,她良心不会痛吗?
她压根就没有良心这玩意儿!
李母坐在椅子上气得牙齿都咬酸了,恨不得冲进病房跟她对峙,但是不能,人家有个厉害的娘家,傅时遇这个侄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