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转念一想,江半絮和应迢可是室友,两个人早就同居那么久了,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小絮喝醉很省事,肯定是踏踏实实睡到天亮了,”丁颂对应迢道,“我就先回去了,应大哥,你也赶快回房间休息吧。应迢闻言抬眸,略一点头,看着丁颂出了房间
江半絮本来的确昏昏沉沉的,但当察觉到应迢正在帮他脱鞋时,就连忙惊醒了
青年不自在地把脚收回去,从床上坐起来:“......我自己脱。
应迢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把拖鞋放到他脚边
江半絮换了鞋,又翻出睡衣,像上次那样晕晕乎乎洗完澡,才重新躺回床上。
他贴心地给应迢留出一半位置,然后自己把被子盖好,就准备闭眼睡觉了
眼睛刚合上,手腕忽的被人摸住,冰凉的触感使江半絮又睁开眼。
吸血鬼背着光在床边坐下,开口道:“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房里没有关灯,亮堂堂的,可江半絮因为醉得晕头转向,压根看不清眼前的人。
他像上课被点名一样,呆呆点头:“好的,我会好好回答的。
应迢视线凝在青年泛红的脸上,又往前稍一俯身,才问出口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不是多难的问题,醉了的江半絮也能答上来
“室友。”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在收紧,让他觉得不舒服了。
江半絮轻轻挣扎一下,自己补充:“也是好朋友。
青年一直在推他的手
吸血鬼闻言垂下眼,将手指松开了。
江半絮就连忙把自己被握疼的手腕藏进被窝
应迢逐渐察觉到,似乎只有自己的情感在发生变化。
尤其从第一次吸食鲜血之后,吸血患的行为变得越来越脱离控制失夫逻辑
他认为是因为经过做/爱这样亲密的事,让自己与江半絮的关系不可避免地变得密不可分起来
所以他才会担忧对方的身体,想时刻掌握青年行踪,还会在分开仅仅三天的情况下,急切想见到江半絮,但应迢又很快意识到
这些变化都只是他单方面产生的。
江业驾对他并没有恋得这样辛宓
青年这次把自己全裹进了被窝里,只留白皙透红的半张脸
江半絮困得眼皮一直往下耷拉,眼角泛起泪花,稍微一揉就被弄红了眼尾
吸血患捻了捻被沾温的指节。眸色逐渐变深
他抚开挡在江半絮眼前的一缕发丝,又低声间:“还有呢?我们做过好朋友之间不会做的
这次的问题似平有点难了
江半絮眉间皱起,像是在思考
也就几秒钟
青年很快回答:“你是我的老板。
吸血鬼的神情少见地僵住,眼底甚至浮现出一丝茫然
他又听到江半絮道:“我就是你的供货商。
应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