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起做生意的好友带出海散心时带到一个叫【乐园】的赌场才染上了瘾,那座赌场据说是建在公海之上的无人岛上,是完全钱权至上,无视法律的逍遥之地”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观察着面前二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我们队长认为这种明显为了争取法官同情减刑编造出来的,具有奇幻色彩的说法就没有必要正式记录在案。”
典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利落粗暴结案的心理。
飞鸟读没说话,兴致缺缺地屈指弹了一下面前的酒杯,听它发出清脆的咚一声,“那个所谓的一起做生意的朋友呢?”
小警员说出一个小有名气的新兴企业家名字,补充道,“三个月前就因为破产跳楼了。”
飞鸟读又不说话了,把赤井秀一面前的酒瓶抢回来,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默默的喝,周身气压很低。
小警员被晾在那,无助的抬眼求助旁边的另一位。
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中比较讲道理的反而是这位看起来严峻不好惹的青年。
赤井秀一低着眸,眼中冷峻神色划过抹无奈,接过话头不轻不重的问了几个合适的问题,引着松了口气的小警员走向门外,又和等在警警车旁的小警员的上司简短交谈几句。
再回来时,飞鸟读面前的杯子里酒又只剩了个底。
这一次,他很有分寸的没再续一杯,而是托着腮看窗外。警车红色尾灯闪烁着远去在纽约傍晚的车流之中。
赤井秀一走过去,若有所思,“我不知道你的肖像侧写做的很好。”
已经在匡蒂科基地接受过联邦调查局学院培训的他,当然能看出来飞鸟读之前推测凶手时用的手段。在他接受的培训里也有这门课程。
”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飞鸟读回神,不甚在意轻笑一声。
他坐没个坐相,长腿支着地一点一晃,胳膊撑着台面,像只慵懒的大猫。“他们那位队长怎么想的?”
赤井秀一:“他们队长觉得老板说的是蒙特托里斯岛。”
飞鸟读嗤笑出声,态度轻蔑,“毫不意外,这个国家的警察这么多年都一个样,半点没变。所以这里的治安才多年一如既往的糟糕差劲。”
赤井秀一:“这么讨厌这个国家的警察?但你该不会真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治安绝对安全的地方?”
“唔”飞鸟读装模做样的想了一下,坦诚的道,“或许是日本?那里警察好像还算有信仰?”
赤井秀一皱起眉头,眉眼沉下,“就算是日本,也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安全的地方。”
飞鸟读:“但总比一个国家里的警察都希望自己辖区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务正业一门心思的琢磨要跳槽入选进fbi好的多。”
两个人都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些刹不住车,充斥着带了情绪的偏激,于是同时闭了口,再度缄默不言。
半晌后,飞鸟读轻啧了一声,先跳下了高脚椅,双手插兜,耸了耸肩,“我回去了。”
夕阳落山的时刻,街灯昏黄,晚风乍起。薄如纤翼的两片肩胛骨,将清素白衬顶起清挺弧度。
飞鸟读很少老老实实穿这种板正的正式着装,他的衣服基本全部是设计感极强很有个人风格的定制。
像现在这种规规矩矩的着装仅限于他要见人或者出席公共场合时才偶尔穿一回。
今天他去见什么人了,大概率是家里的长辈,之后又带着对方的小孩出来
这些信息在顷刻间解读完毕后闪过赤井秀一的大脑。
然后他闭闭眼,提醒自己这些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这间打烊后永远不会再开张的店门口。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他们不信,你信吗?”
“什么?”飞鸟读闻言回身,正面看向他。
赤井秀一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落日时分的夕照余晖游走在落在那双黢深又锐气肆意的新绿眼眸里。
“老板的说法,公海之上的无人岛,藏在黑暗里的组织,实力强大到能轻而易举的凌驾生命和法律之上。”
“你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个这样的组织吗?”
飞鸟读没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真的存在——你又打算怎么做呢?”
“谁知道呢,大概是把他们送进地狱里去吧。”
赤井秀一口吻淡了下来,严沉的话语里渗着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