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而这层皮被扒下来之后,他只有死路一条,可他仍然向往一瞬间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袒露与自我。
他甚至握住了她的手,拽紧了红绸两端,面上痛苦与情|欲夹杂着,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让自己窒息,又扭头想要摆脱,却又想要钻到欲|望与死亡的尽头。
羡泽被他面上那副浓重艳色过头的神态吓到,骤然松开手,他猛地吸了一大口气,突然似痉挛般……
惊愕与激烈让她几乎尖叫出声,她神思恍惚,他痛快欲死——
羡泽只感觉魂在帐顶上飞了半晌才落下来,柜上的琴瑟被他们激烈撞到,至今还在嗡鸣,带来耳边一阵眩晕般的细响。
她从天上下来,心神慌乱,搞不清楚宣衡在发什么疯。
宣衡大口呼吸,迷迷蒙蒙,不明白自己为何没有死。
羡泽被他濒临边缘的表情震慑,愉快的浪潮迟来而反复,她满足到脚趾蜷起,也得意于驯马成功,正要骄傲又愉悦的拨一下粘在身上的长发,奇异又不合时宜的微凉,从二人之间缓缓流淌下来。
羡泽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竟然被他的激烈牵着鼻子走了。
她是不是没有掌控局势和节奏?
她明明对他没什么好感,怎么能就这样和他搅成一团浆糊!
羡泽心里恼羞成怒,表现出来的却是苛责:“你给我起来,你给我洗澡!我不喜欢这感觉,你给我擦洗干净!”
他还没明白自己的命和魂是怎么回来的,被她几脚踹在了胸膛上,回过神来。宣衡咳嗽着拽开脖子上的绸带,支起身子,稀里糊涂的打算去找热水帕巾,只是与此同时看了一眼,他便僵住。
腰上几个正在褪红的手印,脖颈胸膛汗透的水色,她面上的红晕与霸道的恼怒,都显得张牙舞爪。
还有绸被上的湿浊……
他愣愣地望着她,羡泽垂眼望去,惊愕到恼羞成怒,拽起枕头朝他砸过去:“你是什么驴生的混蛋,这就又起来了!我就该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