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陵王听到中途沉浸之际,瑟声戛然而止,一根弦毫无预兆地断了
”大王息怒。
南陵王并未多想,对干看重的心腹,也给予了庄维为数不多的耐心:“这也不怪你,不过本干还未尽兴,快些处理好,继续给本干演奏。庄维跪在地上,轻声道:“这把瑟乃是师门传承,年代久远,每根弦柱都是费尽心思打造,少有替换之物,大王恕罪,庄某之前其实有所隐瞒,若是庄某尽力弹奏,真正发挥出锦瑟的意境,怕是一声要断一弦,生生泣血方能成为惊世一曲。”如今断弦,看来乃是上天授意,让庄维以此完整一曲献给大王。
南陵王坐直身体,好奇道:“竟还有这般奇事,庄公子好生弹奏,本王倒要听听如何惊世,至于弦断也无妨,之前那殷华年的长琴还在库房落灰,听闻你们越城的一琴一瑟本就同出一源,等到演奏结束,本王找最好的匠人拆了那琴弦为你的古瑟换上便是。庄维睫毛轻颤,压低头颅:“多谢.....大王。
庄维再次开始弹奏,果然如他所说,每弹奏一部分,古瑟上的弦便会断掉一根,看的出来庄维是用尽全部气力弹奏,动作大开大合,宽大的白袖飘飞,渐渐地,一朵朵红梅在袖袍上绽开。血珠顺着庄维的指腹掉落,弦断,红色的血珠迸溅
瑟的背景音下,旁白声响起,一首古诗,一句句染血的句子在的画面右侧打出
《锦瑟》(李商隐):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注).....画面时而是庭院中庄维的弹奏,时而是断壁残垣的越城,时而是湍急的瀑布与一旁无人的巨石,时而又切换成水牢中生死不知的公子.....最后画面重新切换到庭院内,落在南陵王半眯着眼聆听享受的面容上。
耳边是高雅的曲调,眼中看着庄维十指破开的演奏,本就喜好血腥杀戮的南陵王越发痴迷,非但没有叫停,反而不自觉从软榻上起身,一步步靠近庭中的演奏者,嗅着血液的味道,眼中带着病态的兴奋终于弹奏结束,二十五根琴弦全部绷断,南陵王站在瑟旁,情不自禁地鼓掌:“好一首锦瑟,好精彩的演奏,庄.....嗬,嗬嗬....头发不知何时坡散下来的庄维猛地抬头,眼中迸射出再也不加掩饰的仇恨,一根纤细的琴弦被庄维两手抓住,勒紧了南陵王的脖颈。随着庄维手掌用力,纤细却并不脆弱的琴弦勒入皮肉,南陵王的脖颈和庄维的掌心同时被切割红线流消“放,放开本王,本王若出事,嗬,你,以为你会活吗?
环视一周,庄维却朗笑出声,手中力道继续增加,感受着手下南陵王从紧促到微弱的挣扎,声音嘶哑:“庄维此行只为杀人,死亦足兮。不准带武器的王府侍卫终于拿到了装备,庭院墙上站满了弓箭手,箭尖直指庄维
庄维勒着南陵王的力道松开,身躯缓缓倒下,早已破败不堪的古瑟旁,最后的时刻,庄维的视线似乎越过王府的城墙,看向了水牢深处,唇畔微动,他无声道:“我赢了。王府外忽然响起喊杀声,埋伏在外的联军以瑟音止为信号,攻入府邸
混乱中无人在意早已气绝的南陵王,那根瑟弦近乎勒断了南陵王的半个脖颈,血海深仇无外如是。
电影落幕,画面的最后是瑞王一统天下,重建越城
越城后山,有一间木屋小院,吱呀一声,木门打开
身穿黑衣的庄维推着轮椅缓缓从屋内走出,轮椅上是一袭白衣的殷华年
熟悉的瀑布旁,庄维斜靠在巨石上闭目聆听,殷华年正拂袖弹奏古琴。
一曲毕,殷华年看向庄维,用手语比划着:好听吗?
庄维跳下巨石,笑着道:“我谱的曲子,当然是绝音。
庄维边说边抬起僵硬的双掌,跟着口是心非地比划:一般一般,我弹得话肯定更好听。
殷华年露出无奈的神情,手语和唇语他都会,也就意味着,他读懂了庄维的两个表达。
殷华年抬起手,也跟着赞道你弹得是更好听
当年行刺,庄维和殷华年都被联军趁乱救出,只是,任凭名医诊治,正如殷华年的声音与双腿不能恢复,在勤断南陵干脖颈的同时,也被勤断掌心的庄维从此再也无法弹奏。不过,对于两个人来说并无干系。
殷华年听不到,庄维便是他的耳。
庄维无法弹奏,殷华年也将会是庄维的手
殷华年再次比起手语:这首曲子的名字,可曾想好
脚下青山,庄维偏头看向湍流的漏布,笑了下:“想好了,就叫一
一高山流水吧。
[演完了,呜呜呜,看到中间吓死我了,幸好两人都没事。]
[天残地缺,非要这么配嘛,不过,活着就好。)
[玻璃渣里找糖吃,糖纸里包着刀子,好好好,非要这么玩是吧?1
[复杂,一时不知叫他桓刀刀,还是桓甜甜。)
[桓刀刀吧,要问我为什么,难道没有人发现,最后两公子出现的那一幕,画面质感有些雾嘛?老庄听曲的时候,有人注意到有只蝴蝶落到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