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憋得通红。
而许一潼正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显然除了身高,她还有更想知道的东西。
“桉子,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吧,刚好我想喝奶茶……”
“你打住。”郁桉一眼就看出她的真实意图,立刻一口回绝,“大半夜的,你不累我还嫌累呢。我要回家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聊。”
“哎呀,就一会儿,就一杯奶茶的时间……”
许一潼还想缠着郁桉八卦她和别云的关系,刘洲雨见状连忙捂住她的嘴,跟郁桉二人道了声别便很有眼力见地将她拖走了。
郁桉默默叹气,低声道:“走吧。”
别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迈开长腿继续跟她往回走。
眼看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刘洲雨这才松开许一潼。许一潼气得在他手上狠咬一口,很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奇怪地“咦”了一声。
“刘洲雨,你刚才看没看到桉子抱的那束花?”
刘洲雨一脸苦相地给自己的手吹气:“看到了,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花上有些红色的痕迹?”
“这我倒是没注意……”刘洲雨试图回忆,“有什么不对吗?”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那个颜色和形状有点奇怪。”许一潼迷惑地挠了挠脸,“怎么感觉……特别像血迹?”
次日早上,郁桉疲惫不堪地来到公司。
昨晚回到家后,她将玫瑰花束放进绞肉机,绞成细碎的花泥,然后倒进下水道冲走。
别云对于她的行为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她,即使他们之间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郁桉仍然能感觉到那道无声的视线。
专注,黏着,毫不掩饰。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无处不在,缓慢靠近,只为将她送入捕食者的腹中。
郁桉甚至觉得,这家伙会在她睡着后将她剥皮拆骨,吞噬殆尽。
好在别云什么都没做。
处理完那些玫瑰花,郁桉便去洗澡,他也收回视线,拿起之前没看完的漫画,百无聊赖地继续翻看起来。
郁桉度过了有惊无险的一夜。
等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别云已经出门了。她一边暗自庆幸,一边起床上班。
今天的公司似乎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节奏。
员工们在各自的工位上忙忙碌碌,主管和打扫卫生的阿姨时不时从走道经过,空调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苦涩香味。
据旁边的同事说,这是因为警察今天没来。之前那起碎尸案太过骇人,警察们现在都忙着调查碎尸案,根本没人再关注赵林然,针对他的审讯也就暂时中断了。
大伙都因此放松不少,然而郁桉却放松不下来。
昨晚警察已经去找过她了,当时她没开门,不出意外,他们今天估计还会继续上门。
而她家现在的情况,显然经不起任何调查……
郁桉几乎一整天都在思考对策,期间许一潼多次发消息八卦她和别云之间的关系,她也只能敷衍作答。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主管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
“郁桉,来会议室。”主管压低声音,“警察找你。”
郁桉瞬间清醒。
果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她拿起手机,一个人来到会议室外,先与不远处的主管点头致意,然后推门进入。
和上次不同,这次来的警察只有两人,一个是特警队队长舒遥,一个是负责替她整合资料的下属。
“请坐。”舒遥对郁桉说,“还记得我吗?”
郁桉在她对面坐下:“记得。”
舒遥点点头:“那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我今天过来是特地来找你的,你知道原因吗?”
她说话倒是直接。
郁桉做出思考的模样:“是因为昨天发现的那起碎尸案?”
“正确。”舒遥露出赞赏的目光,“第二个问题,昨晚我们警方上门调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郁桉能感觉到,她在观察自己。
为了不露出破绽,她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回忆了几秒,然后才惊讶地整大眼:“那几个人真是警察?”
舒遥:“怎么?你以为他们是骗子?”
郁桉面露尴尬:我当时……正在洗澡。那会儿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外面说话的又都是男人,所以我就没敢给他们开门……”
“有警惕心是好事。”舒遥顿了顿,“但你说当时家里只有你一个人,那后来和你一起出门的那个青年又是怎么回事?”
郁桉心下一沉。
一旁的警察拿起一张照片递过来,郁桉接过一看,心跳陡然加快。
这应该是一张监控拍下的照片,照片里的她和别云并排而行,她怀里捧着一束白玫瑰,分明是在去影院的路上。
没想到警察这么关注她,连跟她有关的监控都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