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后者正扭过头,一副没发现他的样子,身侧的手握了握拳。
只有了解对方的人才知道,这个样子的大哥……
是在紧张?沈倾野想。
方才说得一时兴起,沈倾言完全没察觉到有人靠近,不料沈倾野竟然在外面。
那他刚刚说的岂不是被听见了,一想到自己先前说得那些话,沈倾言胃部竟隐隐抽搐了下,有点反胃,想吐……
江望津视线扫过兄弟二人,忽而想到刚才长兄拉着他就走,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思及此,他眸底隐现笑意,手不由自主地跟着动了动,指尖从对方指-缝中穿过。
一瞬间,十指紧-扣。
江南萧垂目,目光掠过他带着笑的眼眸,眉宇舒缓,跟着笑了下,牵起他往前。
刚走出一段路,江望津便自发往江南萧身侧靠,似在寻求安全感般。两人身后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几乎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暮色四合,营中早已燃起一簇簇篝火,将整个营地照亮。烤全羊的响起飘开老远,走近了还可闻见滋滋啦啦的冒油声。
随江望津一块出宫的七宝连忙大喊了声:“陛下、皇夫驾到。”
一时间,营地中将士们纷纷放下手头的事,对着相携而入的两人就要行礼。
“不必多礼。”江南萧道。
众人闻言便只道了句‘万岁万岁万万岁’,待一礼过后,所有人的目光都似有若无地往上首瞥去。
“这就是皇夫啊……”吴副将低低说了一声。
邬岸正准备开口说一句没见识之类的话,便听对方下一句道:“活的……”
“哎哟、”吴副将刚说罢,脑袋就挨了下,他登时捂着脑门看向动手的人。
邬岸:“非议皇夫,你几个脑袋?”
吴副将顿时闭上嘴。
片刻后,他还是没忍住道了句:“皇夫真好看。”
邬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觉得他也没说错,于是闭上了耳朵,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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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初的惊艳过后,众人就被场中不时飘荡开的香气吸引住。
江望津也闻到了,“好香。”
江南萧瞥一眼七宝,后者立时会意地去取了一只刚烤好的羊腿过来,他剔了点下来,刚举过去。
不等江南萧开口,江望津便凑了过去,将他手中的羊腿肉叼住。
江南萧抬了下眉毛,心里满-涨得厉害,仍是低低提点:“不能用太多。”
“我知道的。”
声音也乖得不像话,江南萧心间微动,少顷才拿起一旁的小碗,给人盛了碗汤先暖暖胃。
待用罢晚膳,江南萧这才带着人回到营帐,开始追问。一边说,他一边抬-指-覆在他颈-后摩-挲,“什么时候想的,要来边关?”
江望津窝在他怀里,照实说道:“一直都在想。”
江南萧呼吸滞了一瞬,指-尖力道重了点,“不听话……”
接着,他开始问起其他。
江望津便将自己的安排一一说了一遍,“只是又麻烦了皇叔公他老人家。”
江南萧安抚道:“无事,皇叔公会理解。”
说罢,他继续听江望津说下去,直到对方说起敦赟大师,江望津从袖子里取出那两样东西。一路上,他都把东西随身带着。
江南萧从他手中接过那个小球,少顷,他道:“你可知,敦赟大师是谁?”
江望津抬目,他隐隐有个猜想。
“是我们的姨母。”
江望津闻言怔住,他只是猜测敦赟大师同长兄有些联系,从来没想过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难怪长兄房中有许多大师出手的物件。
且对方将东西送给他时露出那样的表情,待他的态度也格外不同,竟真的是长辈……
江望津眼神中的惊讶太过明显,那双透亮的眸子中如缀星辰,闪亮又夺目。
看着看着,江南萧不禁微微凑近,亲了下他的眼睛,一/触/即/分。
然而,他刚往后退了点,衣/襟就被抓/住。
江望津主动朝他靠过来,微仰着头。
江南萧低着眼,凤眸中暗芒闪过,坏心四起。
难得对方这么主/动地亲/近自己,饶是心疼,同时却也有种其他的想法在心中蔓//延、滋//长。
江南萧顺势也跟着仰起头。
他俩身高有些差距,江望津想亲到人本就费力,他这一仰头,江望津瞬间扑了个空。
怀里的人先是露出一丝茫然,隐隐还透了点困惑的神情,很快再次抬了抬下巴。
然而江南萧却再次后退。
“长兄?”软-和的嗓音语调微扬,满是疑惑。
江南萧没说话,江望津凝视他,再一次尝试,依然被躲过。
接连三次,江望津停了下来。
江南萧眼里闪过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