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上。”赛清正道。
江南萧颔首。
江望津起身送他离开,“有劳神医。”
赛清正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
他说过,有他在,江望津什么事都不会有,这种小事他当然不会推辞,况且东西又不用他出。
太子殿下财大气粗,不仅药材任他取用,还会帮他找来各种奇珍异草,赛清正高兴都来不及。
这种有钱的冤大头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被当成冤大头的江南萧待人一走就拉住了江望津,两人走到榻边,他将人抱坐腿上。
“如何?”
江南萧深邃的凤眸凝望而来。
江望津滞了下,道:“以后都听长兄的。”
昨日他还想着不必麻烦赛神医,没想到对方竟真的有治他眼睛的办法。
江南萧低笑,“我记着了。”
闻听此言,江望津倏而忆起什么,遂又补充,“不是什么都听的。”像昨晚那种就不行。
“哦?”江南萧语调稍扬,“方才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反悔了?”
江望津点头,“对。”
早在不知不觉中,他在对方面前从来都是这样毫无保留。
江南萧笑着按了下他的腰。
这一下,江望津即刻软/了/腰/身,整个人都伏在了对方身上,他看着人,“你说过不碰这的。”
江南萧‘嗯’了声,道:“我也反悔了。”
江望津实在被逼急了,要去咬//人,江南萧亦不躲,反而迎了上去。
两人在殿中又胡闹了半晌,今日还要去皇后寝宫,直到对方葬入陵寝方算结束。
不过江南萧临走前却是问了一句,“今天还想去吗?”
他们这次过去亦是走个过场,江望津不用跟去也可。
然江南萧不过随口一问,他还以为后者会跟他一起过去。
不承想江望津却摇了摇头,“不去了。”
“嗯。”江南萧抬了下眉,倒没说什么,“我自己去。”
“好。”江望津点点头,他是想到了自己快要雕成的玉佩,每次他都只能等到长兄不在的时候偷偷雕刻,眼下正好是个时机。
两人说好,江望津目送他离开。
江南萧行至殿门处却是脚下一顿,侧目看向他,“先前我看过……腿/根还有点红,你好好待在殿中,等我回来。”
江望津怔住。
看过……
何时看的。
想到长兄比自己早起,就是趁那个时候看的吧……
江望津脑中不自觉描绘出晨间还在睡的自己被长兄握/着/腿来回看的样子,他呼吸一窒。
见他不说话似出了神的样子,江南萧扬了扬嘴角,转身走出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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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萧离开东宫后,径直前往皇后寝宫。
他想着江望津只要被他稍稍一碰便会/满/身/通/红的模样,方才出来时应当也是如此吧。脸皮那样薄,那样好欺负……
江南萧一边想,心/氵朝亦肆无忌惮起来。
他知道,对方即使和他相隔万里,亦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绪。
越是回想,他就越想快点回去。
然而事与愿违,江南萧准备离开皇后寝宫时,太监总管高河便朝他小跑着过来。
“太子殿下留步,陛下召见。”
江南萧视线落去,神情漠然,五官亦显得愈发冷硬。
高河差点被这道目光看得膝盖一软,最终只是腿肚子抖了抖,抬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殿下、”
“带路。”江南萧冷声打断。
待他从御书房出来时,天已慢慢暗了下去。
硕丰帝拿江南萧没办法,但还是不忘给他找麻烦。为表面上不显得太过针对,硕丰帝将庆天节一事交给他来操办。
届时各国使臣来朝,一切都要江南萧来安排。
硕丰帝亦未提让人辅佐一事,只是全权交给他来处理,到那时若出现什么纰漏,也全都由江南萧一力承担。
说不准,硕丰帝还会在暗中搅和,如果江南萧无法解决,对方便可顺理成章地治他的罪。
这并不是想直接废掉他的太子之位,而是想要慢慢蚕食掉他身上那一层先帝之子的光辉,让人只记得这是个昏聩无能的储君,不堪大任。
江南萧扯了下嘴角,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他将情绪掩藏得极好,及至快走到东宫时,江南萧眸中不自觉染上笑意。
结果刚进大殿他就愣住了。
江南萧目光直勾勾望向殿内坐着的江望津。
后者眼上蒙着一块黑色的布,盖住了他那双清润通透的桃花眼。对方就那么坐在那里,听到动静朝殿外这边转了转脸。
因为看不见,他的唇略微抿着,什么话都没说,却好像在传递着一股说不出的无措与茫然。
少顷,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