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办法把老鼠药下进点心里。
但想在点心里下毒是比较困难的,毕竟人多眼杂,难免会被人看到,而且也不一定能够保证让死者吃到。
第一位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怎么做到的都可以验验指纹。我问过一些人,没有看到有人戴着着手套,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人这么显眼。”陈寄书认为这样可以缩小嫌疑人的范围,至于那个瓶子,只要问费武当时有谁靠近过他就行了。
“甚至可以在瓶盖周围查看一圈,凶手就算用手帕或者桌布擦拭,也会留下不完整的指纹——而且在手帕、桌布或者他的衣服上检测出毒素。”
不算难的案子。
只有费武那边比较难查。
凶器人人都摸过,冰块早就化成了水,就算证明是他故意破坏电闸,也无法给他定罪。
“其实我们可以诈一诈班长。”夏渔提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可行的建议,“他不是不知道死者是中毒死的吗?我们吓唬他说,有人要杀他,毒药就在他包里,他要是坦白从宽我们肯定保护他的性命。”
她跃跃欲试:“可以让我去,事后他想告状都没法。”
“……”柯忆看向陈寄书,“她一直这样吗?”
陈寄书点头:“一直如此。”
柯忆按住夏渔:“先暂时不要这样做。”
她是一个比较注重程序的人,像这种方法是会被检察院打回来的。
更重要的是现在人太多。
夏渔只好遗憾放弃。
她又退回去找自己的同学,找她那神通广大的同学问班长和死者的情况。
同学多是有好处的。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但也有清楚这件事的。
“听说董群看上了一女生,刚好费武也在追求那妹子,两人这不就有矛盾了?”这位同学的朋友和死者他们是一个公司的人,他了解许多内幕,“而且听说费武还给董群当枪手做设计。”
“他都这么优秀了怎么还被董群使唤啊?”
“你不是不知道他有个拧不清的爹,得知儿子被董群使唤,还高兴地让费武要忍让宽容,不要跟董群发生矛盾。”
“他爹现在升职了好像,多亏他儿子舔得好。”
大家说起这话时并非是在嘲笑费武,也带了点同情,但听在费武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握紧了拳头。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也回过味儿来,凶手别是费武吧?他离得近,动机又足。
所有人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费武脸色一白。
夏渔立马摆出一副严厉的模样:“他们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费武不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强的人,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只能放在口袋里,他摇头说:“没、没什么……”
夏渔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被我们警方查到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你也不想被别人、尤其是你爸爸知道吧。”
费武猛地抬头。父亲这个词语对他来说是一个禁锢,一听到这个称呼他就忍不住发抖。他这么多年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让父亲能够高看他,能够在意他,他确实不想让父亲知道这里的事情。
但是……
遇事不决送糖果,任务奖励的糖果很多,夏渔拿了一个给费武,力图让他说真话。
费武捏着糖果,确实开口了:“我没有追求那个女孩子,我只是在喜欢她。”
那个女孩子很温柔,他偶尔帮她一次忙,她都会笑着感谢他,还会夸他。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他深深地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子。
就算被打压被欺负也无所谓,只要他能远远地看着她就好了。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董群不该看上她,更不该想用金钱侮辱她,甚至想让他帮忙给那个女孩做局。
他想反抗,但再次被威胁,就连父亲都让他忍让。
“一个女人而已,以后多的是。”
当时他就怒火中烧。
夏渔下意识反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怒之下——”费武低下了脑袋,“怒了一下。”
夏渔:“?”
不对吧,凶手分明是你小子。
但费武还是低头不说话。
夏渔捏着下巴,思考要不要采用自己的办法时,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她回放视频,从拉窗帘开始,费武的右手就已经被他握成拳头,哪怕是拿出个人物品时,也是轻拿轻放。
她摸过去找到了柯忆,说了这件事。
柯忆眼神一凛,她和法医耳语几句,走到了费武的面前,问他:“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手吗?”
费武慌里慌张地抬头:“干什么?”
见警察站到费武的面前,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听着这些议论,费武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他的成绩在一中是好,但和平市只是一个市,他的成绩到了重点大学后不值一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