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画了一个红叉。
笔锋之用力,表现出主人无法抑制的心情。
要到她的联系方式,给她发短信,朋友圈仅她可见……原本这一切都是为了从心理上击垮她,让她也尝尝崩溃的滋味。
“但是刚才那个瘸子的话让我想明白了,这是爱意,强烈的想要杀掉她的爱意。”
杀心大动也是动心。
他不是没遇到过比他厉害的人物,但他的内心冷硬得仿佛杀了多年的鱼。可她不同,他每次遇到她都会情绪崩盘——这不是爱是什么?
“她同样想杀了我,她也对我动了心。”
他们这是双向奔赴。
“遗憾的是她的眼里没有杀意,我想让她拥有。”连珩玉畅想着美妙的未来,“当那双眼睛被杀意填满时,就是她最爱我的时候。”
人影:“……”
他开始思考一个非常重要的论题:再穷不能穷教育。
“你是见的人少了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她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是吗?可她触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会颤抖?又为什么会梦见她?”
连珩玉上前几步,和人影面对面,他露出极淡的微笑:“你瞒不了我的。”
*
夏渔赶到了看守所,姜兴生正在门口等她。
看到她来,他一把拉过她就往里面走。
姜兴生直接把她引到了容巡的面前,容巡正在包扎,旁边三个人排排坐。
听到脚步声,他们一致抬头,发现是夏渔,又一致坐端正了。
容巡则是偏过头,假装没有看到她。
气氛有点奇怪,总之先想个开场白。
夏渔竖起大拇指,对容巡说:“你寸头也很好看。”
容巡没有回应,那就——
“打得好,那三个人确实该死。”
排排坐的三个人:“?”
常所:没让你来火上浇油!
容巡深知自己再不搭理她她还会说些怪异的话,叹了口气问:“你来做什么?”
“来劝你。”
“……”
一旁的常所捂住额头,虽然是这个目的,但别说出来啊。
容巡盯着自己骨折的手,垂眸道:“祁嘉言杀了孟清溪。”
被点名的祁嘉言沉默不语。
夏渔麻了,这道题她不知道怎么答,要是当众搜答案的话又显得她没水平,于是她只好点头说:“我知道。”
“如果不是他,孟清溪就可以回家了。”
“我知道。”
“他比任何人都该死。”
“我知道。”
“我很想杀掉他。”
“我知道。”
“……我想妈妈了。”
啊,这个她会。
夏渔走过去,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没关系,你妈妈今晚会入梦的。”
容巡的声音闷闷的:“不用了,她已经去做别人家的孩子了,我不想打扰她。”
另一边的三个人无语了,打他们打得那么狠,当着别人的面又表现得那么弱小可怜,这是在卖惨给谁看?
容巡勉强得到了安慰,余光看到她手腕的绷带,他抬起头问:“你这是怎么了?”
“被狗咬了。”
姗姗而来的宿游靠着门框说。
他刚才已经从姜兴生那里得知了这两人的过往,宿游下意识把拐杖塞到了姜兴生的怀里,摆出一个姿势,把身体的重量放在门上。
“我说你们几个大晚上不睡觉打什么架?哦,我想起来了,有位起步也是死刑,打不打也不会改判。”
被点名的顾泽漆:“?”
你谁?
他想反唇相讥,被后面的警察按住了肩膀。
见常所疑惑地看过来,夏渔介绍说:“这是宿游,隔壁市钟灵市特调组的成员。”
容巡越过夏渔,看向了宿游。
宿游动作随性,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光是看着就觉得前途光明灿烂。
他就站在夏渔的身后,和她是再登对不过了。
宿游见他看过来,阴阳怪气地说:“你好,久仰大名。”
容巡没有被他影响到,他点头表示回应。
常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陷入了某种沉思。他扭头问沉默的傅松声:“松声,这……?”
傅松声目视远方:“她自己会解决。”
常所:“?”
既然容巡的情绪得到了安抚,夏渔紧接着问:“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是祁嘉言干的?”
容巡在看守所里消息不灵通,杨象比祁嘉言先进来,不可能告诉容巡。至于沈陆亭,他自己就不清白,更不会说了。
容巡很配合地回答:“新进来的名叫熊迪的人提到了祁嘉言的案子。”
“原来是他啊。”夏渔点头,这个熊迪是谁来着?
傅松声疑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