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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生日礼物 (2 / 7)

,她垂首:“臣心胸狭隘、不肯忘怀旧事,还请娘娘赐教。”

殿内又沉寂了片刻。

“你起来。”刘皇后轻轻地说。

宝庆忙把明遥妹妹扶起来。

“你恩怨分明,至今不忘生母,何来‘心胸狭隘’一说。”刘皇后叹道,“为人子女,理当如此。”

纪明遥眼眶有些热。

“可人活一世,不可能事事顺心如意。”刘皇后笑向她伸手。

纪明遥走过去。

刘皇后一手握住了她。

“好孩子,”她说,“你该明白,‘忍耐’。”

纪明遥抬起了脸。

“娘娘,”她心跳如擂,声音也有些颤,“有些事,臣愿意忍。可有些事,臣已经日夜忍了十二年。”

她再次俯身,恳求道:“请娘娘赐恩,许臣不必再忍耐。”

“哎!”刘皇后先是摇头。

“好,好。我准了。”可她又一笑,语气里满是赞许。

她亲手拽纪明遥起来,令不必再谢恩,又笑向宝庆说:“行了,你们去吧,家去吃饭罢。”

“多谢娘娘!”

宝庆忙握住纪明遥出殿。

“多谢娘娘。”

纪明遥有些恍惚。

殿外,明日高悬。

-

七月十三日,纪明德大婚。

与两位姐姐出阁时不同,她晨起梳妆时,不但有嫡母和姊妹们陪伴在旁,连父亲也亲自来至后院。

安国公一到,三间正房内,所有人都停了手上动作。

温夫人瞬时心口发哽。

连明达出阁那日,老爷都不曾亲自来后院叮嘱过什么。

但她也只能起身相迎。

“老爷怎么来了?”她笑问,“今日大礼,有什么话,吩咐人来传就是了。”

“我来看看。”安国公只说。

在堂屋站定,他仰头环视四周。

当年,他娶玉静入府,也是满室的红色。

玉静出身太低,做不得他的正妻,他便尽力从别处补偿。

八抬轿坐不得,便四人抬轿,余下四个轿夫跟随。

正门不能入,便先从偏门入府,再行至正门之后,走中路入新房。

不得拜天地,便一同敬香,同祝百年永好。

给她土地、铺面,让她有银钱入手,不必受制于人。

太太入了府,许她不必每日给太太请安。

许她自己养育孩子。

可做得再多,她也已经死了。

安国公收回目光。

他看向已经梳妆完成、只还未戴凤冠的女儿。

她娘,已经走了十二年,只留下她这一点骨血。

“我和三丫头说几句话。”安国公道。

温夫人暗自平气。

她带其余所有人退出正房,暂至东厢歇息。

正房内,纪明德含泪来到安国公身前。

“爹!”她盈盈下拜,“女儿今日……就要离开家了!”

“女大当嫁,早晚有这一日。”安国公虚扶起她,“到了柴家,好生过活,遇事回家来说,都有我给你做主。”

“爹……”纪明德颤巍巍擦泪,“女儿舍不得家里,女儿……害怕!”

“不必怕。”安国公示意她坐。

女儿的脸和她娘有八·九分像。连哭起来的神情也像。

“出去了,倒是好事。”他一叹,“柴家无人敢薄待于你,你反还更自在。”

“别哭了。”他说,“小心重上妆来不及,误了时辰。”

纪明德忙听话止了泪。

安国公感怀地看着她。

被父亲这样注视着,纪明德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有爹给我做主,今日成婚,必然事事圆满如意。”她斜看向一旁,轻声叹气,“只可惜——”

“怎么了?”安国公便问。

“只可惜,是我大喜的日子,一家亲姐妹,二姐姐却不回来。”纪明德咬唇说,“少了一位相送。”

安国公眉头皱起。

“她有大事要忙,早说过不回来。”他只道,“少她一个而已,倒也不算什么。你也别多想了。”

猜不透父亲是生了气还是真不在意,纪明德只能应声。

安国公走出了正房。

诸人忙回去服侍陪伴,他单独留下温夫人说话。

“二丫头竟能得皇后看重,倒不算坏事。只是她虽忙,到底是纪家的女儿,怎么就连亲妹妹成婚都不能请一天假回来?”他先说不满,“二丫头是太太亲自养大的,难道连太太的话都不听了?”

温夫人身体尚未好全,便又为纪明德操了多日的心,方才又见到了安国公对她的格外偏疼,——他环视屋中,那眼神显然是想起了姚氏,是在为姚氏惋惜!心中早已郁怒交加,此时更不耐烦。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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