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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非伤 (2 / 5)

长遥遥行了一礼,而后随即转身大步往外走。

“额,无忌,你的额角怎么了?”

此刻,身着一袭白衣恰巧来到大殿门口的龙阳君一个不妨就与准备出门的信陵君撞了个正着。

瞧见眼前这个面容英俊的年轻小辈右眼浸血,左眼红彤彤流眼泪的狼狈模样,他面容大骇,忙满脸担忧地出声询问。

信陵君看到来人,只是表情淡淡的对着这个自己兄长宠爱不已、面若好女的男子,微微颔首,而后就不发一言的绕过龙阳君,大步往前走。

深秋里,魏王宫中栽种的槐树早就变得满树枯黄。

萧瑟的秋风一吹满树落叶飞舞。

穿着一身红衣的信陵君走在枯黄的大槐树下,秋风将他脸上的泪水与血水吹得满脸都是。

迎面而来的宦者宫女们见状心中一惊忙纷纷垂下脑袋避让。

站在大殿门口的龙阳君瞧着信陵君离去时的萧索背影,不禁拧了拧眉头,忙抬脚进入大殿,入眼就看见正值中年的魏王正双手插腰的在木地板上走来走去,气得暴跳如雷的模样。

看到兄弟俩这反应,他就猜到二人必然是因为“要不要变法”的事情又吵了起来。

他不禁几步走过去,伸手轻轻拍了拍魏王的胳膊叹息道:

“君上,无忌比您小了二十多岁呢,他年轻气盛,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骂骂他就行了,怎么能控制不住脾气往他脑袋上打呢?若是伤到了脑袋多危险?”

听到自己心爱之人的话,魏王圉简直是又气又委屈,他用右手指着大殿门口的方向,怒声骂道:

“龙阳,你来的太晚了,你都没有听到那混小子刚刚在大殿中是如何对寡人无理的说话的!”

“他又是骂寡人蠢而不自知,又是骂寡人要做魏国的亡国之君了!”

“如果他不是寡人的亲弟弟,单凭他说的那些胆大包天的话,寡人早就让人把他拖出去砍了!唉,这孩子真是年龄越大,越无法无天了,仗着寡人疼爱他,他现在竟然连君臣有别都不懂了!你说说有哪个人像他这样做臣子、做弟弟的?”

龙阳君闻言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再劝说了,而是直接从袖子中取出一卷绢帛,递给魏王道:

“君上,这是邯郸国师那边送来的消息。”

自从听了“大一统王朝”这五个字,魏王圉一听“国师”二字心中就有火气,遂将脑袋撇到一旁,赌气道:

“寡人不看!”

龙阳君听到这话不由像是哄孩子似的,用右手推了推魏王圉的胳膊,无奈地笑着劝道:

“君上,这绢帛上是写的乃是康平国师刚提出来的堆肥、追肥之法,说是用此法能够提高田地中的粮食产量呢,现在赵国各地的庶民们都知晓此法了,您也看看吧。”

现如今粮食在各个诸侯国内都是重中之重,魏王圉闻言也只好蹙着长眉接过绢帛看了起来,瞧见其上所说的堆肥之法竟然就是“用植物残余和粪水混合在一起”作肥料通过多日发酵、分解,而后洒进田地中。

从未见过农田,更不知道庄稼究竟是怎么一点点长出来的魏王圉哪会知晓粪水有肥地的功效啊!他只觉得胃中犯恶心,紧紧拧着眉头看向身旁的漂亮男人,满脸不愿地说道:

“龙阳,你确定这是邯郸那边送来的消息?”

“千真万确。”

龙阳君点了点头。

魏王圉瞬间满脸嫌弃地连连摇头拒绝道:

“不行,不行,龙阳,若用这法子来肥田的话,实在是太恶心了!”

“如果我们魏国的庶民们也学着赵人们那般用这秸秆和粪水堆成的肥料往田里洒了,那么种出来的粮食不也就脏了?”

“到时等这些粮食收上来的时候,寡人不也得吃这种臭烘烘肥料种出来的东西了?”

“不成,不成!此法不行,不要在我魏国推广。”

“我们中原之地,土地平整,即便不用这种脏兮兮的办法,我魏国的粮食也长得比赵国好!”

龙阳君也不懂农事,听到魏王这话,心中也不由有些恶心,遂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唯有站在大殿内低眉垂首的宦者宫女们听到二人的对话,眸中不禁滑过可惜之色。

……

秋意浓郁的九月里,信陵君在魏国大梁处处碰壁之时,在大梁以西的新郑城内,公子非比信陵君受挫还深。

韩国国力弱小又处于四战之地,韩王同魏王、赵王一样,从心底里不想变法。

他也自然不会像南边的楚王一样,与春申君站在一起帮助黄歇对抗朝中的那些顽固的老贵族们。

国相张平虽然也忧心母国的发展,可当他听到公子非从邯郸归来,竟是为了在国中变法,头一件事就要对朝中的官员选拔制度下手,张平也坐不住了。

张平的父亲张开地是前任国相,他是现任国相,如无意外的话,等他以后有儿子了,待他老去之时,他的儿子将会成为母国下一任国相,为了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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