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点点削去,没有碰到一点皮下组织。
如果去做给黑兔削皮的工作,黎危一定会得到食客们的满分好评。
直到看不见一点黑色,黎危才停止动作。他翻转手掌,正要对掌心动手,又不知为何顿了顿。
手背渗出的血液很快积流成河,顺着清瘦的腕骨一路流进了衣袖深处。
他想了想,偏头吻去自己的血。
你在做什么?
黎危仿佛被分割成了两半,理智与身体都很平静,一个在平静的发疯,一个在平静的质问。
他还能听到梅纳他们的声音,有的在奔跑,有的躲躲藏藏,不知道在和什么窃窃私语。阿塞莉的呼唤最为明显,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巴德……”
黎危握住骰子,抛在地上,它顺着地势滚落,黎危再次撕下一块布条,裹起受伤的手,才不疾不徐地跟上。
直到遇到一个小石坑,骰子才停止转动。
“正前方吗……”
黎危捡起骰子,朝着检定的结果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