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人就能解决的事吗?上百号人的票务信息,他交接都没交接!”
还反过来问陈琮:“他怎么了?”
这走向,又不对了。
陈琮索性开门见山:“你们知道他想去大宴会厅偷东西吗?”
牛坦途诧异:“偷东西?大宴会厅有什么东西给他偷?开场石我们用了吊车才吊进来,他想偷也偷不走啊。”
“不是有能照得出人影的珍珠和300万的翡翠镯子吗?”
牛坦途憋了两秒,忍俊不禁:“谁跟你说的?”
“陈琮,协会再有钱,真陈列这些高货,会选在这种地方、连专业的安保都不请?你也是业内,这点常识总该有吧,那都假的啊。”
陈琮懵了:“假的?你们开大会,为什么要陈列假货?”
“这不是例行程序吗?大家都是做这行的,宝玉石最怕什么?最怕层出不穷的造假手段,老手都会走眼,所以咯,开大会交流什么,其中重要的一项,就是踩过的坑不能再踩,亏过的钱不能再亏。”
居然是假的。
谁这么嘴欠跟葛鹏一通吹嘘,引得他动心动念、一去无踪?还有,如果这事跟“人石会”无关,那位肖小姐,是在跟金媛媛撒谎?
陈琮头疼,目光无意中落到窗上。
窗帘居然没拉紧,透过半掌宽的缝,能看到宾馆后的停车场,一辆蓝色的皮卡车,正缓缓倒入车位。
真烦。
他拽住窗帘下角,狠狠往内一扯。
终于是遮严实了。
肖芥子停好车,开门出来。
已经是半夜,停车场一片静寂,金鹏的客房差不多也黑了,只寥寥几间还亮着灯——其中一间没玻璃,不过窗帘已经拉拢,帘布虽然够厚重,仍时不时被风鼓起。
皮卡车边上,就是葛鹏的小面包车。
肖芥子走到面包车后,略蹲下身子,耳朵轻贴于后车厢,吹气一样:“红姑?厉害啊,一回生二回熟的,你都能自己爬进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