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模仿他?”
“在城中区,恶心恶毒才活得好。”
“你继续。”
“不过因为你,我被送去了福利院,就没再见过那个小男孩了。”
夏渔纠正他:“你运气好离开了城中区,不要说得好像是我害了你似的。”
“……”顾泽漆继续刚才的话题,“当时诱骗你的计划是他制定的,我是执行者,如果不出意外,我没有得手的话,他会从后面把你打晕。”
很好,原来第一次从背后敲晕她的就是沈陆亭。夏渔已经自动把这个小男孩当成沈陆亭了,顾泽漆不会给她一个没用的信息。
由此可以推出,她的死亡结局都是被他打出来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这个沈陆亭真的该死!
“既然你能顶替别人的身份,那么他也可以顶替别人的身份。”夏渔想知道他原本的真实身份,“你觉得谁会知道他的来历?”
“蔡刀吧,只有他你能接触到。”
夏渔记下了,“说起来,你认识尹秀丽吗?”
“我虽然出生于城中区,但和那边很久没有联系了。要不是为了杀人,我也不会找上沈陆亭。”顾泽漆有问必答,还会进行补充,“尹秀丽这个名字我不熟悉,但联系你的上下文,我姑且猜测是沈陆亭身边的那个女人——她不符合我的标准。”
夏渔看过尹秀丽的照片,不禁发问:“哪里不符合?”
“显而易见,她是个恋爱脑,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恋爱脑?”
“嗯哼,这个女人对沈陆亭言听计从,我怀疑沈陆亭叫她去死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自杀。”
不管有没有用,总之夏渔是记下了这些内容。
该问的问完了,夏渔再次起身,又被叫住了。
夏渔耐心等待:“你还有线索要告知我?”
顾泽漆:“你每次来探望我只是为了问线索?”
夏渔理所当然地反问:“不然呢?”难不成她来和她叙旧吗?她很不理解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顾泽漆也不理解她连沉默都不愿意,非得说这么直白。
旁听的同事盯着墙上的文字,保持沉默。
“你对容巡也是这样?”
“当然不是。”夏渔认真思考他的问题。因为容巡一看就是个不涉黑的,在这方面没有顾泽漆的经验多,她当然不需要去问容巡。
理解错了的顾泽漆又浅浅破防了。
夏渔临走前,那位看守所的同事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夏警官,你预计还有多久再送人进来?”
同事很喜欢这个市局的同事,因为她每次来他都能听一耳朵的八卦。最重要的最近新进来的几位都和她有关,他每天还能听几位犯罪嫌疑人谈到她。
这份工作无聊又枯燥,只有这种瓜能够吊着他的命,他甚至还向上级申请每次新进来的犯罪嫌疑人都由他看守。
钱有了,瓜也吃了,在领导那里的印象也好。
他赢麻了。
虽然不知道同事为什么会这么问,夏渔只当他是充当剧情进度提示的工具人,她自认为剧情推进得不算慢,回答说:“快了吧,而且我感觉会送进来两个人。”
“都是你认识的吗?”
同事期待无比。
“算是?”夏渔还指了指顾泽漆,“他也认识。”
同事直接发出欢呼:“太好了。”
又有瓜吃了。
夏渔:?
不是很懂同事的行为。
从看守所出来,夏渔听从顾泽漆的建议去找蔡刀。
但监狱的手续要比看守所的手续复杂,她向傅队申请,傅队说一时半会儿没审批下来,让她等时间。
“正好你现在空下来,和我一起去找个人。”
傅松声已经把甘飞捷的狐朋狗友调查完了,其中有一个坐过牢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人叫做鲁斌,因为交通肇事致人死亡进去的。
傅松声查到他当时和聂子平一个监舍,狱警提到这两人在监狱里的关系不错,不如说聂子平和监狱里的所有人关系都不错。
聂子平能说会道、能屈能伸,再加上拜了山头,在监狱里混得很开。不过只有鲁斌比聂子平先出狱,早了一年。
给聂子平租房的人还没有找到,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鲁斌。但房东的记性不太好,记不得到底是不是鲁斌了。
现在鲁斌经营着一家酒吧,酒吧上方的网吧也是他的产业。恰好这两家是甘飞捷常去的地方,他死前也才从这个网吧出来。
这个鲁斌有很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