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一个个血淋淋的人形怪物。”
乌遥讲故事的水平明显不如‘凌久齐’,他表情太少声音也很平静,做不到声情并茂,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寒。
‘凌久齐’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当晚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起浓郁的血腥味,密密麻麻的怪物朝着醉酒的护林员爬去。
白狼忠心护主和怪物厮杀,成功将主人唤醒。可门里门外都是怪物,他们已经被困死了木屋里。
就在被怪物逼到绝境时,护林员忽然发现木床上干干净净,所有怪物都在绕着床走。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带着白狼平躺到床上。
无数双手臂从木墙中伸出,抓挠他身上的棉被,想将他拉入墙中。怪物在床边堆叠成一道血色的墙壁,将他的退路完全封死。
护林员蜷缩在被子里,绝望地抱住自己的恋人。
不知过去多久,淡淡的尸臭味从被子缝隙处钻入,呛得人喘不过气。护林员大着胆子探出头,房间里安安静静,怪物已经散了。
他刚要松口气,紧闭的衣柜门猛然打开,一个浑身散发恶臭如同烂泥一般的身影从中爬出。
护林员抱着白狼僵在床上,木屋内一片死寂,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耳边回荡。
————
这个故事比人面熊还要离奇。
男学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躲进被窝怪物就不攻击了?假的吧。”
女学生摇摇头,“他之前说自己是在床上被人掏了肚子,就说明木床多半也是一个怪物。柜子是肉泥怪的领地,木床是掏肠怪的领地,它们两个的实力都比那些小怪强。他能活下来,是因为躲到了其他怪物的领地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
男学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咱们连一只怪物都没见过,你居然还会相信他的故事?”
乌遥掏出怀表看了看,打断两人的窃窃私语,“上次怪物出现的时间是0点,快了,还剩三十分钟。”
男学生嘀咕,“你是在故意吓唬我们。”
乌遥不耐烦地点着头,“是是是,我骗你的。”
他没再理会几人,翻身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女学生扭过头,“哥,你怎么看?”
‘凌久齐’猛地哆嗦一下。
他回过神,尴尬地挠挠头,“啊?我刚刚溜号了没仔细听。”
“他那么凶,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
“可能突然犯病了。”
同伴都不支持自己,女学生冷着脸将地铺挪到了床边。
男学生嘶了一声,“你干嘛?”
女学生没搭理他。
男生跟‘凌久齐’赔笑,“她胆子小,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哥你别在意。”
没等‘凌久齐’回答,白狼就从床上窜下来,关掉了桌子上的小台灯。
壁炉内的火光也能照明,但几人都知道关灯是睡觉的信号,那疯子随时会拿起枪物理静音。
————
三人第一次住进木屋,还不习惯砰砰的撞门声。床上已经响起护林员平稳的呼吸声,他们却怎么都睡不着。
女学生闷的头晕,掀开被子看向不远处的同伴。
他还是不明白护林员为什么对两人抱有敌意?
人家道理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那些强.奸犯今天才进入狼窝,他俩是昨天跑过去的,他们这两拨人怎么可能碰上?
她嘴上附和着同伴,心里却觉得长发男人没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他们两个。
女学生原本被人面熊的故事吓得不轻,现在她已经没心思想那什么熊了。
她越想越气,要不是跟这种傻逼出来露营,她也不会遇到这么多糟心的事!
男学生擦干净手,偷偷摸屁.股里的伤口。
他朋友喜欢翻旧账,明早肯定还有一场硬仗。他要提前打好草稿,不然骂不过她。
他想的出神,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疼得呲牙咧嘴。护林员是怎么和公狼搞到一起的,基佬的屁.股和直男的不一样?
也不对,那帮人压根不在乎他俩的死活。女学生没比他好哪去,也流了一地的血。护林员走路姿势很自然,那地方肯定没受伤,这么一看有的人还真是禽兽不如。
嘶!好疼!
基佬身上应该带着药膏,明天一定大着胆子跟他借点。
时间不断流逝,学生和护林员的身体都没有发生变化,‘凌久齐’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护林员讲的睡前故事离谱中又带着点合理,两个学生多半在思考其中的真实性。
他们的注意力被分散,他的故事也就失去了效果,今晚不会再有人变成人面熊了。
‘凌久齐’无声地叹口气。
他不擅长攻击,唯一的能力就是将想象变成现实。只要对方相信了他的故事,就会碰到主人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