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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火吗? (2 / 4)

。”

徐西桐订完试卷后,天色完全沉了下来,夜色浓稠,四处黑灯瞎火。她收拾好东西,裹上围巾走出教室,刚出去,一阵刺骨的风将她的头发吹乱,徐西桐没心情整理,自言自语道:“冬天果然容易出女疯子。”

她走到学校大门的操场边上,任东果然在那里打篮球。

他的个子很高,在球场上奋力奔跑着,像一头矫健的猎豹,任东在往回跑地时候一眼便看见了穿着红色棉袄的徐西桐,红得耀眼,脚步一停,直接把球丢给了同伴。

同伴的眼睛在两人身上的滴溜地转,随后吹起了长长的口哨,打趣道:“任爷,约会去啊?”

任东当场踹了他一脚。

任东走到徐西桐面前,又一阵凶猛的冷风吹来,吹歪了徐西桐头上戴的帽子,她向上吹了一口气,都快没脾气了。他站在她面前抬手把帽子扶正,手指的阴影落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徐西桐一瞬间僵住,不敢动弹。

直到那双手撤离,任东重新把手插进羽绒服衣兜里,徐西桐才自在了些,她问道:“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站在公交站台上等车,寒风吹彻,对面刚好是货运站,货运站前面是煤矿企业大楼,写着第十三煤矿有限公司,煤灰常年的覆盖,大红的油漆字已经变得模糊不明,旁边砌了一道凹凸不平的灰色围墙,拉煤的火车发出轰鸣声,呼啸而过。

煤车经过,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煤灰,徐西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公交车也疾驰而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两人并肩坐在公交车上最后一排,车子驶过脏乱差的街区,摇晃地向前开着。徐西桐不知道该和任东说什么,便从书包里拿出常看的那边杂志搁在膝盖上,拿出复读机插上白色耳机线听歌。

余光瞥见任东正低头看手机回信息,她便低头看书去了,她心情不太好,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带着青春期独有的像被砂纸摩挲过的质感,漫不经心的:

“在听什么?”

他上次问的也是这句话。刚好一曲完毕,下一曲传来熟悉舒缓的前奏,徐西桐决定告诉他,猛地一转头。

刚好,任东倾身过来,她的鼻尖碰到了他的额头,她瞪大眼睛,一闪即过,却留下皮肤相贴的温热。他很自然地摘掉她耳朵一侧的白色耳机线塞进自己耳朵里。

两人挨得很近,近得徐西桐能看见男生清晰的突出来的喉结,上下缓缓滑动着,举手投足都透着慵懒的勾人感。

徐西桐又觉得他不是童年那个小男孩,他长得太高太快,长成了真正挺拔的陌生少年。因为他的靠近,她会有一丝羞赧和不自在。耳机里响起一道随意的唱腔:

“无心过问你的心里我的吻,厌倦我的亏欠代替你所爱的人……”

两人靠在后座上,谁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听完了这首歌。徐西桐正看着书,眼前忽然飞来一只大白兔奶糖,不偏不倚地落在杂志书缝中间。

“你吃吧,这玩意儿齁得慌。”任东背靠座椅,双手垫在脑后,随意地说。

徐西桐拆开糖纸,把糖丢进嘴里,慢慢地嚼着,越嚼越甜,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刚才那首歌叫什么啊?”

“伍佰的《泪桥》。”

任东带徐西桐去的是城北一龙格斗俱乐部,徐西桐以为他是邀请自己看比赛,但任东双手插兜一路领着她上了楼,悬在墙壁边的灯泡布满油污,墙体呈淡蓝色,楼梯间还有人随地扔烟头和小卡片,被人踏过,黏在阴暗的水泥板上。

任东径直上了三楼,徐西桐跟才后面才发现这里还有一整层的台球俱乐部,入口处摆了一排游戏机,正对面是玻璃门,因为室内开了暖气而透着一层水雾,任东略微抬手拉开发黄的卷帘,呛人的烟雾飘了过来,他低声骂了句:“操。”

“马亮,开窗散下味。”任东冲他开口。

“得嘞,哥。”

瘦猴一样的男生从台球桌面跳了下来,徐西桐才发现他那是那天在地下格斗俱乐部搬东西的男生,里面放置了好几桌台球桌,收银处围了好几个人,客人则一边提着酒瓶一边拎着球杆在闲聊。

徐西桐放眼望去,发现任东似乎这里的老大,他一出现,在场的人纷纷喊道“任哥”“老大”,还有人把一天的情况,谁闹事谁没付钱报告给他听,似乎在等着他处理。

“这是你的地盘?”徐西桐眼睛转了一圈。

“算是吧,我在这里给文爷打工,这里一整栋都是他的产业,包括搏击俱乐部。”任东回答道。

他正忙着看账单和处理事情,便抬手让马亮招呼徐西桐。

马亮热情地跑过来,问道:“我叫马亮,叫我亮子就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徐西桐点头礼貌地回:“我叫徐西桐,你叫我什么都可以。”

“得嘞,任哥说你心情不太好,玩不玩桌球啊,来打两局?很爽的,”马亮领着她走向一张空的台球桌,帮忙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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