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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轻 (2 / 3)

你送了药,但自那一别后,你与他再无牵扯。”

“你们之间有什么话说,连哥哥都不能听?”徐靖沉声问。

徐意心虚得紧,然而陆纨那边还在等着,她只能强行道:“在天福寺里头,我不是和阁老产生了些渊源么?”

“那个渊源,有点复杂,我之后再跟您解释,”徐意说,“反正……哥哥,求你让我们单独谈谈吧。”

徐靖回身,暗暗地瞅了陆纨几眼,只见陆纨正襟危坐,他眼睑微垂,并不曾看他们,只是神态有些怅惘。

见此,徐靖微楞。

他复又看向妹妹,妹妹犹自眨巴着眼睛,抓着他的衣袖求问道:“可以吗哥哥?”

妹妹的这幅样子像极了当年陆阁老三元及第的那天,她央求自己带她去看簪花游街的时候。

徐靖屏息,他犹豫了很久很久,总算同意道:“给你一刻钟。”

“好!”徐意应得很干脆,她笑盈盈地说,“你真好啊,大哥。”

徐靖重重地揉搡了把她的脑袋,方才带领仆从们下去。

他一走,陆纨便抬起双眸,他与徐意四目相对。

虽然换了张完全不相像的脸,但阿意好像还是那副明艳俏丽又活泼的样子。她穿着身鹅黄色的袄裙,翩翩而至的时候,比花丛间最轻盈的彩蝶还要娇美几分。

相比之下,这六年过去,他却苍老了太多。从前就大了她十五岁,如今两人之间,怕是要更不般配了。

陆纨的唇角牵起一个苦涩的弧度。

他站起身,缓缓地踱步到徐意面前站定。他凝视着她,凝视着这个装着他曾经妻子灵魂的肉身,陆纨轻声地说:“谢谢你愿意出来见我。”

“我有想你,阿意。”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我有想你”,好像他们之间并不是分开了生离死别的六年,而只是历经远游后,身心俱疲的旅人在回家时对许久不见的妻子诉说着心中简单的思念。

他的语气里分明没有丝毫怨念和伤感,徐意却再度红了眼圈。

一股热浪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她心口处爆炸开,徐意用袖口蹭掉了控制不住的眼泪,她呢喃地、缱绻地叫了他一声“郎君”。

足足七年没听到过这样的称谓,陆纨的唇瓣颤抖,他曾经以为再不会被人这样呼唤。

还好,只是过了七年。

陆纨极快地应答了,他在此刻终于笑起来,这笑容如梨花雪落般美好,他说:“我的阿意还是这么漂亮。”

“独独我变老了。”他口吻淡漠,其中却难掩一份失意。

不忍他这样说,徐意连忙拼命地摇头。她没忍住,伸出手去抚摸着男人鬓角处的发丝,她道:“不。”

“郎君永远都是那年清俊的模样。”徐意道,“而且,怎么能叫老,这是岁月的洗礼,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女孩儿的手心柔软,一下下触碰在他的前额鬓角。陆纨顿了顿,他闭着眼,专心感受着从肌肤上传来的温热。

片刻后,陆纨说:“阿意。”

徐意偏头注视他,手还停留在他的鬓角处。

陆纨的目光温润:“我三元及第,中了状元。”

“我给你寄了家书回去,还为你请封了诰命,我买了所大宅子,准备接你一道来住。”

“阿意,我当年说过必不负尔。”

“我做到了。”他望着她,一字一字地对她道。

很早就想跟她分享这些好消息,可惜晚了六年才亲口说出来,才被她亲耳听到。

徐意忍住眼泪,笑着点头,她说:“那封家书,我收到了。”

“我不知多为郎君高兴,本来想第二日给郎君回信,结果……”

结果没等到第二日,她就被人暗杀了。

提起当年之事,陆纨的眸中掠过一丝极冷的杀意,他道:“抱歉。”

“是我害了你。”

徐意虽然已从九郎口中知道了自己当年被杀一事的具体内幕,但却不明白陆纨为何这样说,她于是问了他。

“是我。”陆纨闭了闭眼,他颤抖地道,“陆慎怕你的存在会耽误我的前程,所以才会故意借马匪的事情致你于死地。”

多年来,陆纨对妻子的死郁结于心,所谓的“克妻”并非全是托词,他的确是这样认为,他认为他要对妻子的死亡负很大的责任。

若不是嫁给了他,若不是他当年一心奔着前程,若他能在阿意的事情上多留些心,阿意一定能长命百岁。毕竟阿意的耳垂那样大,她该是顶有福气的。

陆纨笑着流下泪,这刻,清冷的雪山彻底融化了,他道:“阿意完全是被我所累。”

听他这样讲,徐意抽了抽鼻子,她立即摇头说:“怎能怪郎君!”

她的仇,他们全帮她报了。她心中一直牵挂的人,他们也帮她妥善照顾着。甚至为了她,陆纨打破了自己的原则,对自家亲族都下了狠手,她怎会舍得怪他!

“郎君以后不要再自轻自苦,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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