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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忱 (2 / 3)

做啊。”

葛氏琢磨着这事儿,沉声说:“我发信给你舅舅和外公,请他们帮忙查查。在背后真凶有眉目之前,阿意暂时不要出西安府。”

纪明意明白,忙点了头说好,她道:“麻烦娘亲了。”

葛氏离开以后,陆承便摸着来了纪明意的院子。

见到他,纪明意问:“九郎不是去看曹公子了么?”

“他没有大碍,养上两天伤就好了。”陆承随口说。曹道梁不仅没有大碍,自从听刘龄之说要为他请功,他就喜不自胜,回府了以后还一直捂着他的肿屁股笑得合不拢嘴呢。

陆承的目光投射在纪明意身上,他指着面前的雕花椅:“阿意,你来坐下。”

纪明意问:“做什么?”

陆承从怀里揣出一只药膏来,他说:“你的手腕好一点没?我给你带了药。”

说着,陆承不由分说地先一步挽起纪明意的衣袖查看。纪明意腕子上的青紫痕迹比之前淡了不少,只剩下几个浅浅的印子还留在上头,仍然十分碍眼。

陆承抿唇,一手拧开药膏,力道轻柔地在她手腕上涂抹。这时候,纪明意忽然想起上次自己被陆纨打了手心后,被他捉着上药的样子。

觉出不妥,纪明意想要收回手,却被陆承不容置疑地轻轻格住手腕,他拧眉道:“别动。”

“九郎——”纪明意犹豫着咬唇说。

陆承一边给她上药,一边不疾不徐地问:“你最近还有做噩梦没?”

纪明意愣了愣,回道:“我何时做过噩梦……”

“从山西回来的一路上,”陆承波澜不惊地说,他定定地凝视着纪明意,浅浅笑道,“梦里头,我还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了。”

纪明意眼前一黑,红着脸反驳道:“你别瞎说。若我真的喊了你的名字,怎没听昀哥儿提起过?”

陆承眼也不抬地冷嗤道:“她比你睡得还沉。”

终于发现有哪里不对劲,纪明意登时反应了过来,她不自觉蹙着黛眉,嗓音清亮地斥道:“陆九郎,你扒我屋顶了是不是?不然怎么知道我做噩梦,梦里还叫你的名字!”

“你小声些,阿意。”陆承懒散地浑笑下,他道,“你想嚷得人尽皆知么。”

纪明意声音微顿,似乎也察觉刚才的音量委实略高。她抬起眼眸,做贼似的先环绕四周一圈,好在陆承进来时就屏退了左右。院子里眼下除了太平守着外,再没其余人了。

纪明意遂压低声道:“你休想蒙混过去,赶紧老实交代!”

“唔。”陆承漫不经心地笑着,他道,“阿意,我没有你说得那么下作。”

陆承眉眼淡淡,他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住客栈时,每晚搬张桌子守在了你门口睡。”

纪明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她有些触动:“这是为何?”

陆承轻轻笑着,一双色泽幽黑的眼瞳里,流露出柔软真诚的神色,少年的口吻郑重:“我不会再让你被掳走。”

“没到家以前,总不能真正安心。”陆承安静地用指腹在她手腕上蹭了一下,像是揉捏,又好像只是在上药,他垂眸说,“在我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倒不如在你门口的桌板上睡得香沉。”

他如此说,可纪明意却知道,陆承分明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性子。他出身世家,又是家中独子,从小养尊处优长大,身旁伺候的仆役百般贴心周到,别说睡桌板了,只怕连硬塌都没怎么躺过。

是为了我,纪明意在心中说。

她目光温软,不是滋味儿地抬起头,忽地想起那几日赶路时,少年的眼睛总是微红,偶尔骑在马上还会哈欠连天。柳昀甚至悄悄地跟纪明意在私底下议论,是不是少年夜里不好生睡觉,跑出去眠花宿柳了。

纪明意虽也觉得奇怪,但当然不信她的胡说,板着脸斥责了她几句,而今才总算明白为什么。

纪明意想,即便再过好多好多年,她应当也会永远记得眼前这么一幕,会记得曾有个少年,怀着怎样赤忱热烈的一颗心,深入虎穴地孤身营救她,又是把她放在何等不可替代的位置。

纪明意忽觉喉头哽咽,她沉默着扭过脸,不欲让少年看到自己眼眶中的湿意。

陆承面不改色,他显然不晓得纪明意的内心波动,也不认为自己做了件多么可歌可泣的事情。他只是平静地道:“擦好药了。”

见纪明意没有反应,陆承又加重语气唤她一声:“阿意?”

纪明意惊觉自己的失态,忙不迭缩回了手,她勉强牵起一个笑容:“好,麻烦你了,九郎。”

陆承觉得稀奇,他拧着眉,以黑沉沉的目光打量她,果然发现她眼角颇红,仿佛刚刚才哭过一鼻子。他以为她是又想起陷在了马匪窝里的那几日不愉快,眼中一抹杀意闪过,他低声问:“你怎么了?”

纪明意抹了抹眼睛,不答。

陆承和她对视着,他双目湛湛地向纪明意展示自己的拳头:“我们现在已经回家,没事儿了,你别害怕。以后再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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