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都和此间世界格格不入,从妖界找到黄泉界都不一定能找到这种类型的建筑。
可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别的有用的信息了。眼看着这种走马观花式的浏览不大管用,于是两人终于在一座较为高大的玉楼前站定了下来。
凤清韵抬手摸了一下眼前的玉壁,只见那玉壁入手之间坚硬无比,他忖度了片刻后,尝试着拔出麟霜剑,见剑身并无异动后,抬手便向眼前的玉壁砍去。有了慕寒阳的前车之鉴,他其实早已做足了完全砍不动的准备,未曾想入手之间剑锋如入虚空,切那玉石宛如切豆腐一般顺滑。
此事反倒把凤清韵吓了一跳,他立刻停下动作扭头看向龙隐。
龙隐反手抽出魔刃,劈手下去却没能在玉壁上留下分毫痕迹,他当即了然道:“你这麟霜剑恐怕当真和麒麟之力有关……你师尊当年把它给你时,什么都没说吗?”“没有。“凤清韵蹙眉看向手中宝剑:“但眼下看来,似乎是她没来得及说。”
龙隐闻言一顿,凤清韵隐约间有了猜测,却故意不说话等着他开口问。
然而这人今天下床后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竞学着惜字如金起来,一个字也没多问。
凤清韵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扭头削下一块玉来,输送进几分灵力后,玉内却毫无反应,他于是忍不住疑惑道:“这玉是什么来头?”龙隐接过玉块后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连这条活了上万年的龙都不知道这玉的来头,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这座玉城恐怕别有来头。
凤清韵抬眸打量着整座空中玉城,隐约间感觉到了异样,却总说不出来这股异样在何处。
他只是觉得这似乎像是一座空城,诡异得有些可怕。但这个"空"并非指的是整座城中无人,恰恰相反,无数得到消息或者纯属机缘巧合被卷入遗迹中的修士不在少数,他们方才在其他玉楼处就见了不少。
只是说这座城没有符合凤清韵认知内,寻常的生活迹象。
比如说眼前的这座玉楼看起来就像是一座空壳,至少凤清韵猜不出它的作用。
猜不出作用便只能去内部寻找突破口了。
凤清韵收回视线,拉着龙隐走了进去。
刚一进入玉楼,却见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摆着几张桌子,看起来像是茶楼,也像是客栈。
可那几张桌子离地足足有四五尺那么高,连个椅子也没有,似乎又不像是吃饭的地方。
而且一进门,凤清韵就感觉这地方透着股说不出的违和。
他一边打量楼内的构造,一边蹙眉思索,正百思不得其解时,一扭头,看到上面的花纹后,却蓦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一那不是什么花纹,而是文字!
仔细回忆,走过的每一栋楼上,似乎多多少少都带有这种花纹,当时凤清韵以为那只是玉石上的花纹,可如今看来,那极有可能是他们在此方世界从来没见过的文字。凤清韵心下猛地一跳,几乎瞬间便想到了妖主曾经说过的话一一“三千世界,此方世界不过一隅而已。”难道这座城竞是从其他世界搬来的不成?
凤清韵蹙眉走到那刻着花纹的玉桌前,摸着上面的“文字”,随口同龙隐道:“这些花纹…你有眉目吗?”然而他发出疑问后却半晌没等到人回复,他于是有些纳闷地扭头,却直直地撞上了那人一眨不眨看向他的目光。龙隐见状一顿,很快移开视线走了过了,低头看向那些花纹,故作正常地推断道:“恐怕是他方世界的文字。”他给出的答案和凤清韵猜的一模一样,态度也正常到无可挑剔,可凤清韵还是从中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异样,于是忍不住眯了眯眼道:“你怎么了?”
龙隐一顿,难得装傻反问道:“我怎么了?”凤清韵不答,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就这么整整对视了半响,龙隐竞第一次移开了视线。这一下,凤清韵脑海中就像是有根线突然接上了一样,总算发现这股异样是如何来的了一一平时恨不得舌灿莲花的人,眼下突然间惜字如金起来,连自称都从往日桀骜不驯的“本座”变成了“我",好似生怕自己多说多错,小心翼翼得不像是魔尊,反倒像是怕被休弃的下堂夫。每一处细节仔细品来,几乎都带着做错了事般的愧疚与沉默。
凤清韵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这人到底是怎么了,一时间心下有点发软,又有些想笑。
他从从床上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把先前的事抛之脑后了。
毕竟龙隐亲口承认说已经哄好了,凤清韵便自然而然地将这茬揭了过去。
他也并未觉得龙隐做得有多过分……当然,一点点过分还是有的,但完全不足以让他生气,更不足以让他记到现在。
至于那些前尘之事,发生便是发生了,凤清韵只当是识人不清,误把鱼目当明珠,但错付了就是错付了,他也没有自欺欺人的意思。
至于龙隐为此嫉妒吃醋之事,凤清韵心底其实还有些说不出的小愧疚,他当然知道龙隐心底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其实就连凤清韵自己,也曾忍不住想到,若是一开始捡到自己种子的人不是慕寒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