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去工作了。”她说。
然后向红头罩伸出手:“手伸出来,我看一下。”
红头罩一边摘手套,一边:“不要随便给陌生异性提出要看一下别人的手的要求,你在骚扰我吗doc。”
蔡医生,义正言辞:“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医生,有义务对面前的伤者进行一些帮助和急救。而且你刚才帮助了我,我只是在用同样的方式回报你,请不要多想,这位先生。”
一道划伤。
在红头罩的眼里,这是一道不需要去管,无关紧要的小伤。
这道小伤深入真皮层,伴有活动性出血,摘掉手套,袖子微微挽起时,已经能看到将袖口染成了深色。
消毒,包扎,本来最好缝两针,但是红头罩说他之后还有别的事情,不太方便,只能上点药。
蔡医生沉默的给他裹伤口。
有时候长得太高也不太好,比如现在,他只能看到医生的头顶,看不见那双黑黑的眼睛。
“别不说话,doc。”红头罩说:“小伤而已,别这样。”
蔡医生依然没有说话。她吞咽了一下,好像把原本想说的话、情绪、还有其他不合时宜的东西咽了下去,给纱布打结,然后声音有点干涩的问:“疼吗?”
“不疼。”红头罩说。但是他的手正被医生轻轻的托在手上,另一只手整理那个平整的结,触感隔着纱布微微传来,红头罩清了清嗓子,修改了一下自己的答案:“一点点疼,没关系。”
“......有关系的。”医生说:“一点点疼,有关系的。”
包扎结束了。
挽起的袖子放下,摘下的手套再重新戴上之前,红头罩看了一眼正在收拾医药箱的医生。她很沉默,看起来应该已经默认他会在自己收拾东西的这段时间走掉了。
所以当蔡医生收拾完东西转过身来发现红头罩依然停留在此,明显愣了一下。
她眼睛有点红红的,红头罩心里叹气,他就知道会这样。
“真的没事,doc。”裹着纱布的手用有些发凉的手指贴了一下医生温热的脸颊,红头罩说:“回家说吧,好吗?”
融恒脸上出现了非常挣扎的神色。
她必然在继续假装陌生人、委婉拒绝、岔开话题之间天人交战,心理斗争一度已经激烈到让红头罩觉得“要不算了”的地步。
但最终,她只是为难的看向了一边。
“......你机灵一点。”她小声说:“你太笨了,不要走太冒进的棋路。”
没有同意。
但没有回绝。
这是很大的进展。
她听见红头罩的头盔里发出了一声笑声,她立刻对对方怒目而视,但红头罩对这没什么杀伤力的愤怒熟视无睹,并且像对待potato和tomato那样,用那只还没有戴上手套在她头顶按了一下。
“你太马虎了,下次我可不会再帮你带巧克力。”
·
小小插曲之后,所有人各归其位各司其职。
医生救治病人,斗士抓捕歹徒,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无事发生。
除了一件事。
夜翼:“那是谁啊,小翅膀?不给我介绍一下吗?这种事情都对我隐瞒我真是好伤心啊,我从来都没有隐瞒过我交了女朋友的事情。那是谁啊?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红头罩:“......你能闭嘴一会儿吗。”
夜翼:“真冷淡。不过我想我也许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对吗?”
红头罩发出一声嘲笑。
然后使用抓钩枪离开。
·
有些事情,一旦夜翼知道了,那也许意味着大部分人都会知道。毕竟他总会表现出一些不必要的热情,以及非常不必要的热情。
韦恩集团少总提摩西·德雷克先生今日莅临哥谭总医院视察工作,理查德·格雷森先生自告奋勇担任韦恩邵总的司机兼保镖。
只可惜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哥谭神外第一刀正在手术室。神经外科的手术一半时间较长,所以前来参观的少总就只在二楼稍微围观了一会儿就走了。
自己走了。
因为他的司机说他有点不舒服,需要在这里等一会儿。
提姆:“......你不是和医生见过面吗。”
迪克:“是倒是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总之我想看她一眼再走。”
然而虽然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蔡医生,但他最终没有实现和对方搭一句话的愿望——手术失败了,蔡医生的情绪非常糟糕,但是主刀医生的糟糕情绪会给其他人带来更大的影响,于是她只能平静的宣布这一结果,向病人家属说“很抱歉”。
医学上有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即便是蔡医生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这句话已经将医生能做的事情全部概括起来。
但理智和感性是不同的。
病人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