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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2 / 3)

西德尼安置在十八区有她的道理。

十八区是楚祖的“老家”,也是唐崎所有试图联合的下层区中唯一一个哪怕不受监控站监视,也不会表露态度的地方。

因为楚祖偶尔会十八区驻留。

实际上,因为卢锡安诺的任务,「楚祖」平等地在每个区扮演死神,不加偏倚。

但其他区歇脚的地方难找。

他不能直接去监视站,那样很容易暴露卢锡安诺的布置,随便找地方休息的结果他也品尝过了,其他几个家族浑水摸鱼的杀手一茬接一茬,压根不给人阖眼休息的功夫。

简单思索后,楚祖选了熟点的地段落脚。

别的不说,十几年不变的地段让楚祖处理杀手的效率变高,以此省出睡眠时间。

也让楚祖和十八区的人达成某种默契——那些被弄死的尸体要不要拆了去卖都随便你们,黑灯瞎火环境正好,我们各过各的,谁也别妨碍谁。

一时间,十八区靠着义肢和器官交易,愣是流露出了几分蒸蒸日上的势头。

这也算是一种上层对下层的反哺……吧。

等到卢锡安诺召回楚祖,把其余家族解决得差不多,正式和唐崎对上,十八区虽赚不到外快,居然也作为「中立地带」勉强收获了平稳。

西德尼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有戴熙安时刻盯着上层动作,小孩自己平时也能出去翻翻尸体,挖点义眼拿去换资源。

明明编号靠后,但十八区的生活条件比八区不知道好了多少。

在楚祖带西德尼去黑市的途中,他也发现了这孩子顶着一张卢锡安诺的脸,依旧能活得有滋有味的另一重大原因了。

“金发蓝眼是什么新的潮流吗?还是说我做了手术之后眼睛不好使了?”

楚祖问系统,“怎么一路上不管是刀疤壮汉还是金刚老妪,一个二个都整这造型……咱们十八区大胆又时尚?”

系统也纳闷,开始查询背景资料。

在楚祖补全设定后,原先作者没写的相关背景也会随之补足,几百万字的小说,光是补充的背景,字数都翻了几倍。

查找关键字后,系统很快有了结论。

“您以前连轴转,发烧差点把命烧没,那时候放跑过一个金发蓝眼的杀手,他走之前还捅了您两刀。”

它把那段背景故事指给楚祖看,“卢锡安诺问您怎么回事,您说对方金发晃眼,您愣神了。”

“……好恶心的说法,我怎么不直接说我人快病没了?”

“当时卢锡安诺情绪很不稳定,吉夫斯就是在那个时期被他做成AI,您不想成为第二个AI。”

这好像也不算撒谎。楚祖琢磨着。

发烧到意识模糊和因为和卢锡安诺相同特征看晃眼,原因不同,结果一样。

“卢锡安诺还挺高兴……总之,一开始是十八区觉得金发蓝眼在您手底下的存活率会高些,后来以讹传讹,逐渐成了这里的风俗。”

楚祖:“……”

神他妈风俗。

到了黑市,原本阴沉压抑的金发凶残人士看到楚祖后店也不要了,正在做手术的客人也不管了,撒腿就跑。

兵荒马乱只持续了几秒,等楚祖把西德尼放下来,偌大的黑市只剩下某些仪器滴滴作响的动静。

要楚祖说,唐崎也别急着向上层区发起冲锋了,下层区各层差距拉开太大,整合也费劲。

他看十八区的结构就很好,每个人都活得挺有干劲,要不先普及推广一下呢?

“找找有没有黑色染发膏之类的,还有瞳色膜……我记得是叫这个?来两片红色。”

“您真的要养儿子吗?”

系统按照宿主要求开始搜刮,但怎么也想不通,“主线里没有西德尼的出场机会,您带着他还容易被卢锡安诺盯上。他现在绝对在监视您的一举一动……”

楚祖找到了半支染发药剂,蹲下身,花束放地上,染发药摊开在手中,摆在西德尼面前。

西德尼皱巴着脸,想说什么,被楚祖捂住嘴。

“上层区不需要没用的东西,这是我来接你的前提。”

他说,“当然,你没得选,除了我,没人希望你存在在这个世上。”

西德尼眼睛瞪大,瞳孔抖动。他长得好看,摆出比之前还可怜的模样,谁看了都会动容——楚祖显然不在此列。

意识到男人不是自己那点演技能触动的,西德尼突然变了表情,像小猫那样恶狠狠一口咬上楚祖捂他嘴的掌心,楚祖不放手,哪怕咬得自己满嘴血腥他也不松口。

楚祖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西德尼不甘心,开始挣扎,还是败在了楚祖的冷硬下。

他发觉自己的力量只是蚍蜉撼树,又想重新装乖,但被盯得下不来台,涨红着脸松了口。

“爸、爸爸……”

“嗯。”

西德尼乖乖接过了染发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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