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应。
大概是担心会影响到王牌的进攻节奏,所以鹫匠教练很少安排牛岛若利去拦网、接球,以致于一直有人猜测,他其实是个被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人,且程序里只有进攻得分的指令。
只不过在正常情况下,也没有人会把这种明显是调侃的话,拿到当事人的面前来说……
哦,这其中显然不包括木兔光太郎。
天童觉笑得尤其夸张,毫不在意地拍打着自家王牌的肩膀:“哎呀~这可不行啊!难道若利被‘囚禁’的时候,没有和对方做自我介绍吗?”
“……”仁王雅纪呼吸一滞,笑容瞬间收敛起来。
不是,这个白鸟泽的前辈是怎么回事?!
到底还能不能把这件事给揭过去了!!
很可惜,答案显然是不能——
不仅没有揭过去,甚至对方还贴脸开大,在开始下一球之前,对着仁王雅纪故作害羞地说道:
“既然不玩「猜左右」游戏的话,那仁王君也要像木兔君那样,把人家也给‘囚禁’起来吗?”
“那可得温柔一点哦!毕竟人家以前……也是个妹妹头唉~”
仁王雅纪:……这个前辈好烦!!
耳边虽然传来牛岛若利“我没有被‘囚禁’”“我一直都有在和第一次见面的人,好好做自我介绍”的认真解释声,但仁王雅纪的眼中此时却只有天童觉一个人。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天童觉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更是直接将这个“不怀好意”给完全具象化了出来。
每当仁王雅纪想要扣球的时候,对方就像和他有了心灵感应一样,总能恰到好处地进行阻拦。
即使对方的双手一开始并没有挡在他的球路上,却也能在最后关头将手臂调转方向,牢牢地挡在球的前进轨迹上。
仁王雅纪:所以说……真的很烦!!
他其实不怎么喜欢直觉型的选手……
不,也不能说是不喜欢,只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而已。
直觉型选手的行动往往难以预测,每次面对他们,总有种很容易就会被看穿的感觉。
那种无法掌控局面的感觉,多少让仁王雅纪有些烦躁。
尤其是球网对面的天童觉还在那里大声喊着:
“今天的我——120分!!”
仁王雅纪:“……”
突然间更烦了怎么办!?
“雅纪,冷静!!”赤苇京治皱着眉头,朝小学弟轻声提醒道。
没想到在大猫头鹰没出什么大问题的情况下,反而是小猫头鹰先陷入了困境——
赤苇京治朝场外的暗路教练看了一眼,对方心领神会,果断要来了枭谷在这局比赛中的最后一个暂停。
“赤苇前辈,我……”
仁王雅纪乖乖站在靠谱的二传手面前,估计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急躁,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赤苇京治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问道:“是因为太在意‘妹妹头’的事?还是担心对方一直在说的‘囚禁’‘强制爱’的事?”
仁王雅纪:……他能说这两者都有吗?
不等回答,赤苇京治了然地点点头:“我就知道……不过既然已经订下了‘剃秃头’的誓言,还做出了‘比赛结束后要去道歉’的约定,那就更应该集中注意力,好好打完这场比赛。”
“还是说,雅纪想要浑浑噩噩地输掉比赛后,借口自己心情不好而拒绝承担后果吗?那可不行哦!”
看着自己每说出一个字,脸色便黑上几分的小学弟,赤苇京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激将法不仅适用于木兔前辈,还适用于他的徒弟。
为了证明自己才不是怕了,仁王雅纪整个人又重新振作起来。
白鸟泽妹妹头的头发,他剃定了!
牛岛前辈的歉,他也道定了!!
赤苇京治:倒也不至于这么骄傲。
暂停结束,重新回到球场上的仁王雅纪,显然要比之前的斗志更加高昂。
既然直觉型选手不好对付,那他就干脆以毒攻毒,用野兽派选手的风格,来打乱这局比赛的节奏吧!
想到这,仁王雅纪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睛里只剩下了野兽般的凶狠,嘴角也勾起病态的笑。
都说白鸟泽追求的是绝对的高度和绝对的力量。
那么他就……
比对方还要高、还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