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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网 (2 / 3)

也还好,我早就想到过这种可能了。”邹冀缺道,“她现在失恋了,她一定很伤心。

邹冀看他也好可怜,说:“你也机灵不到哪去。你还是找个男朋友吧,再这样下去,我都怕你哪天真疯了。“....”杨樵哀叹道,“唧唧,你真傻啊!不要做舔狗,我们都不要做舔狗了。

杨樵拍拍胸口,保证道:“绝对不会!我想好了,等他结婚之前,我买套房送给他,我超有钱的

邹冀:......"

“这样他和他老婆有了新家,”杨樵凑到邹冀耳边,仿佛是说什么不能让别人听到的悄悄话,“让薄韧带着他老婆从我们家滚出去,那是我的家,是我的。他又躺在屋顶上,发出一阵笑声。

邹冀盘着腿坐在旁边,望月兴叹。

两个人在屋顶平台上睡了一夜。

早上杨樵醒来时,发现身上盖了条薄被。

听到楼下有人说话,杨樵到平台边上,朝小院子里看。

邹冀骑着他的那辆老头乐,正要出去。

他妈妈出来,拿了一个保温杯让他带上,说里面装了绿豆汤,让他记得喝,能解暑。

邹冀收起保温杯,笑着和妈妈告别,离家工作去了。

杨樵目送着老头乐顺着小路从城中村出去,越来越远,转弯后驶上了大路

清晨六点多,阳光已经洒满了云州,远处高楼大厦的玻璃反射着璀璨的金色。

邹冀的妈妈还给杨樵做了早饭,让他吃过再走。

杨樵昨夜喝了不少啤酒,还和邹冀抱头痛哭了好几场,现在头昏脑涨,但见阿姨都把饭做好了,盛情难却,就留下吃了饭。阿姨在旁边犹豫了许久,才拿出手机来,有点羞涩,让杨樵看她的短视频账号。

她这两年发了不少自己唱歌的视频,本来就是专业民歌手,歌喉当然是极好的,只是视频拍得没有新意。但是也已有了几万粉丝的关注。她不是很会说漂亮话的那类中年阿姨,从前也只是爱笑,像一个漂亮花瓶,家里出事后更沉默寡言,笑容也少了。但是杨樵立刻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她一定是想问问杨樵这个从业者,她有没有可能通过拍视频赚钱。家里家外所有的担子都在邹冀一个人肩上。她也很想帮忙分担一些。过了一周,邹冀打电话来感谢杨樵,说已经有MCN在联系他妈妈。

“能不能赚钱是次要,”邹冀道,

“她现在特高兴,这几年里还没见过她这么高兴,这就已经很好了。谢谢木头总!”

随口客气两句,杨樵真心地夸道:“阿姨的ID取得是真好,歌唱得也很好,真不错啊。”

阿姨短视频平台的ID叫“爱云”,有种中年人的文艺小清新,和她整个人的风格也很像。

“我没跟你说过是吗?”邹冀哈哈笑,道,“我妈以前不让说,她觉得土,爱云是她的名字,她真名就叫王爱云。”杨樵一怔,也笑了起来。

杨樵笑不出来了,又有点没来由的紧张。

“那个,还有个事....”邹冀又在电话里说,“饼干没有交女朋友。”

邹冀解释道:“他小姨你知道吧?就那个听风就是雨的姨。”

他把薄韧被小姨误会、“造谣”,又被众人以讹传讹的始末,对杨樵说了一遍。

“昨天我去他家,当面问他这事。”邹冀道,“我看他是真快气死了,听薄叔叔说,他还跑小姨家里发了顿脾气,小姨家的小狗都被他吓得好几天不敢叫了。

杨樵:...."

邹冀道:“别的我可都没说啊。他还问我了,说你上周回来,怎么走得这么匆忙,都不找他,我就只说你工作忙,没说别的原因。”“我就是忙。”杨樵道,“哪有别的原因。

“好吧。”邹冀道,“没别的事了,主要还是替咱们爱云谢谢你!挂了。”

杨樵本来正在家写稿子,挂了这个电话后,再写不下去了。

上周他急匆匆就回了北京,生怕回得慢了,薄韧就要约他见面。

他有点害怕面对已经有了女朋友的薄韧,以前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他会伤心会难过,没想过会有“害怕”这一种奇怪的情绪。总觉得那已经不是薄韧了,只是一个长了薄韧脸的画皮妖。

回来后他也没怎么理过薄韧。

微信消息还是会简单回复一两句,电话和视频,他都没有接过,更不会主动拨过去。

薄韧被他拒接了无数次,也气急败坏地问了他无数次,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

他都用“在忙”二字,做了统一敷衍。

现在听邹冀解释说,薄韧还没有女朋友。

于是薄韧在杨樵的心里,一下子就又变回了薄韧本韧。

但是薄韧的“女朋友”,“她”的存在形式也许是叠加态

这个是误会,下一个呢,再下一个呢.....要被动等待着“女朋友”坍缩成最终确定的存在。

杨樵觉得自己这思维,已经很像一个神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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