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晚饭在家吃吗?”
两面宿傩沉默几秒。
“不了。”他回头,神色莫名让弥生有点发冷。
“……今晚有人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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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粟盯着天花板。
……虎落平阳被犬欺。
弥生端着酸苦的药汤推门进来时,五条粟就是一副盯着天花板发呆的模样。
……说真的,有点可怜。
五条粟生了一副好皮囊,漂亮的蓝眼睛像宝石一样,在光线的折射下熠熠生辉,五条粟身上包满绷带,原本顺滑的白色长发被灰色的布条随便绑起来,看起来与矜贵的五条大少爷不太匹配。
搞不明白这家伙和宿傩为什么不对头。
……算了。
“喝药了。”
药碗被放在身侧,弥生跪坐下来,纤细好看的手腕出现在五条粟视野,额头被抚摸。
很轻的力度。
“你知道你那个弟弟是什么角色吗?”
五条粟犯贱——被迫和两面宿傩签订不能透露其身份的束缚让他很憋屈,但这种微妙的试探他还是可以做的。
弥生抿嘴:“他只是个小孩。”
五条粟:“小孩?”
弥生:“你到底要说什么?”
五条粟:“……”
沉默。
五条粟盯着弥生的眼睛,这双祖母绿的眼睛,总是盛着淡淡的忧愁,像弥生这样的病美人,似乎这是最好的搭配。
多一分显呆板,少一分不够韵。
五条粟:“你很漂亮。”
弥生:“?”
……是,调戏?
弥生皱眉,自以为凶狠。
“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给你灌药,烫死你!”
五条粟忍不住勾起嘴角。
好没威慑力的话。
五条粟:“知道你弟弟今天去干什么了吗?”
弥生动作迟疑。
“……少在我这打听。”
五条粟得寸进尺:“你根本不知道你弟弟在做什么吧?我还需要在你这里打听他的下落吗?恐怕你比我还不了解你的好弟弟——”
啧。
好烦。
五条粟在挑拨自己和宿傩的关系吗。
五条粟对自己的缺德行为没什么概念,他只觉得……
好美。
五条粟看着弥生皱起来的眉毛更加兴奋,这样如玉的美少年是每个贵族都想得到的禁.脔,他简直怀疑弥生为什么可以安稳无恙地长这么大。
五条粟:“不好奇吗?身为兄长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宿傩那个小怪物真的有把你放在心上吗?就像现在,你被我欺负他也不管你。”
弥生生气:“你到底有完没完?”
五条粟:“说不定你弟弟也想欺负你呢?他们这种怪物的心思谁能知道,表面是你的好弟弟,心里说不定都是怎么扒掉你的衣服,到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身体这么白,到时候会整个烧红吗?你怎么知道你的好弟弟想不想把自己放进你的——”
“啪!”
一个巴掌印赫然印在五条粟脸上。
……啧。
五条粟的舌头顶了顶脸颊。
他又没说错。
像弥生这样的家伙,谁会不好奇他哭着脸颊绯红的样子。
“变态!”
弥生被羞耻淹没。
五条粟沉默,转过头看着被气的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的人。
他笑了,“你的脚也很好看。”
弥生:???
“啪!”
又是一巴掌,现在五条粟两个脸对称了。
“……爱喝药不喝药,死变态……死变态!”弥生声音在发抖,他逃似的起身,被五条粟抓住脚踝。
“……松手!”
五条粟:“不给我喂药?我可是伤员。”
弥生:“……混蛋、变态、疯子……滚!”
就会这几个脏字?
弥生抽脚,五条粟的手掌像铁一样焊在自己的脚腕,弥生急了,另一只脚径直去踩五条粟的手,反而被挠了脚心。
弥生:!!!
……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黑色长发因为弥生弯腰来回的摆动掉在五条粟脸上,五条粟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开了手。
弥生像兔子一样弹出房间,木门被摔出一声撞击。
五条粟:“……”
……好香。
那家伙。
好香。
门外的弥生。
他一点也不淡定,虽然他向来脸上藏不住事,不淡定根本就是写在脸上。
脑子有点发懵,脸烫的可以煎鸡蛋,弥生呆呆看着远处夕阳渐沉。
……宿傩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不知道。
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