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赶过来,控制住了带着小孩跳楼、且作为重点犯罪嫌疑人的太宰治。
中原千礼还没有被绑架与坠楼的惊惧中恢复,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伏黑惠凑到他旁边,担忧地问:“你有哪里受伤吗?”
中原千礼盯着他,突然一噎,开始哽咽。
伏黑惠脸色凝重。
小千好像要哭了,但他完全不会安慰人,怎么办,如果津美纪在这里就好了。
中原千礼酝酿了下情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呼吸变得急促。
“呃……嗝儿……呜……”
伏黑惠束手无策,左看右看,想摸一张手帕纸给他,可两个手拿着冰激凌,根本腾不开位置。
中原千礼眼泪汪汪,开口就是颤抖:“咩咩……”
伏黑惠将冰激凌递到他嘴边,海盐味的,快融化了。
中原千礼下意识舔了口冰激凌。
再舔一口,再舔一口,再舔一口。
吃着吃着,中原千礼忘记要哭了。
又舔上几口,他索性接过冰激凌吃了起来,连眼眶里积蓄完毕的泪水也活生生憋回去。
伏黑惠:“!”
伏黑惠松了口气:“呼……”
虽然不清楚是怎么个原理,但小千不哭了就是好事。
这边的伏黑惠在哄弟弟,另一边的五条悟正质问太宰治。
白发少年双手抱肩,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普通人在场,他问得相当委婉。
“你的目的?以及,那又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答得很直白:“说过了,五条君,我对你没兴趣,不要擅自脑补我是某个组织针对你的秘密武器这种剧情可以吗?”
被戳中心事的五条悟:“……”
太宰治抬起下巴:“如果把那边的小狗狗喊过来陪我玩,说不定我会愿意多解答你一些困惑哦。”
中原千礼:“!?”
中原千礼生气:“你、你!”还是那几个字,“你是坏蛋!”
“芹泽雅也!”宫岛警官斥责道,“我们调查过了,你根本不是芹泽社长的亲戚,你的真名究竟叫什么?你假扮‘芹泽雅也’的目的是什么?你对芹泽社长做了什么?坦白从宽,老实交代!”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拿着笔记本电脑的女警,应当是警方的技术人员;另有三名哭丧着脸的男女,大概是芹泽社长的亲眷。
“我根本不认识他,警官。”三人之中,最年长的那位男性中年人说,“他并非我们家族的成员,也不是公司的合作伙伴或职员,这个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女人愤愤地盯着太宰:“是不是你害了我的丈夫?!谁雇佣的你?”
短发青年愤怒道:“我们家族不会放过你的!”
太宰治当即翻了个白眼。
好无聊的闹剧。
他的态度显然激怒了那三个人,三人情绪更加激动,不约而同地认定他一定是凶手,恨不能要求警方把他当场就地正法。
“安静!”宫岛警官说,“警方办案讲究证据,不是你们说抓谁就抓谁的。”
话毕,他转向太宰治:“芹泽雅也,或者说,这位犯罪嫌疑人,你真正的名字是——”
“不要问我是谁,也别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社长办公室。”
太宰治打个哈欠,恹恹地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们犯罪手法,以及凶手是谁,如何?”
宫岛警官:“……”
短发青年嗤笑:“嘁。你尽管说啊。”
“虽然中了很多刀,但受害者的真正死因是后脑勺受到重击,后续的补刀是为了迷惑警方的视线,尸检中可以看出这一点;真正的死亡时间应当是在五至六小时前,办公室内间的红酒柜温度低,社长尸体被暂存在最下面一层;
而上午出现在公司的‘芹泽社长’由他人假扮,文件落款处的笔迹也是模仿的,尽管去做笔记鉴定……”
太宰治顺畅地说出了一段推理,在场众人的面色变化极其精彩,有震惊,有不安。
“所以——”他给出结论,“凶手是那个年纪最大的老头,抓他就行了。”
“……”
鸦雀无声。
五条悟:“哇,你是rapper吗?”
太宰治:“?”
“开什么玩笑?!”被指控为凶手的中年男子暴跳如雷,“友江是我的兄长!我怎可能做出这种事?警官,你别听他胡言乱语。”
女人帮着中年男子说话,短发青年亦是一脸不屑,他们都不相信太宰的推理,不信社长的亲兄弟谋杀了社长——至少表面上来看是这样。
“要证据吗?”太宰治欣赏着中年男子破防的丑态,笑道,“证据之一,就在他身上哦——”
中年男子怒吼:“你闭嘴!!”
他喊得尤其大声,眼神极其凶狠,恨不能咬断太宰的脖子。此人平时向来温和有礼,女人和青年被他这反常的态度一惊,表情顿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