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耐心去哄女孩,加上他向来是个护短嫌麻烦的,懒得跟她争,没过几天,就把人甩了。
胡潇潇知道这事后,一个劲的幸灾乐祸。
韩程觉得好气又好笑,胡潇潇那会已经亭亭玉立,脸上的婴儿肥消失,脸巴掌大,下巴尖尖的,是爱慕者嘴里的清冷美人。
韩程以为胡潇潇不喜欢他那个前女友才故意捣乱,但已经分了,也不会真的生气。
“见天儿的捣乱,就你这虎妞儿,我看以后那个男人能拿住你。”
胡潇潇听到这话,愣了下,只是把头转到一边,不理他。
很多很多事情,细想起来竟然变得如此清晰。
但他还是恨。
跟陈鸣昇一样,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信任的人算计。
胡潇潇算一个。
“你把温秀玉藏哪儿了?”
胡潇潇脸上的表情一滞,她眼底的柔光暗淡下来。
韩程盯着她的脸好一阵,才开口问。
这么多年,韩程遇到那个女孩之前,没想过要定下来。
直到他有结婚念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遇到真爱了,那感觉跟以前随便玩玩根本不一样。
所以突然有一天,温秀玉跟他说分手的时候,他想死。
后来他被胡潇潇算计,说温秀玉这辈子都不会回北城的时候,他想让她死。
要不是顾着自小的兄妹情,韩程怀疑自己会失手掐死胡潇潇。
“婚礼那天,你不是已经联系她了?”
“我联系不上她!”
胡潇潇冷笑,语气冷淡:“哦,那可能死了吧。”
“胡潇潇!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韩程下床,胡潇潇以为他要走,伸手拉住他。
只碰到他手臂,他就反应激烈一把甩开她。
“你恶不恶心!”
“守身如玉呢?”胡潇潇眨了眨眼,眼睛没那么干涩,甚至有雾气,她努力压下去,再抬头,已经恢复如常。
“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听到这话,韩程的指尖都在发抖,他双眼赤红,难以置信地看着胡潇潇。
“找不到人是吧?放心,你这辈子都不会找到她。”
下一秒,耳边刮过一阵风。
韩程一把掀起被子扯下床单,刚才被胡潇潇趟过的地方,仿佛看一眼都嫌脏。
他抓起被子和床单,连同她人,一起扯出卧室,用力甩开。
面前的门‘砰’的一声,摔在胡潇潇面前。
不知道是动静太大,还是被他一系列动作吓到,胡潇潇感觉自己胸口里的器官,在不住的发抖。
她攥着被单,张了张嘴,大口呼吸,心口压抑。
没完没了的夜。
-
江乌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身边的位置空了,浴室里有淋浴声。
虽然今天是周六,但江乌月在公司还有工作要做,需要加会儿班。
可等到天大亮,她躺在陈鸣昇床上,还是半天没起来。
陈鸣昇去浴室洗了很久的澡,出来神清气爽,他估计要去公司,此刻正站在镜子前拿着剃须刀,修理下巴间的胡茬。
他腰间裹着条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上身什么都没有穿,露出劲瘦的窄腰,头发半干,看着有些凌乱,就是这道野性的身影,昨晚上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江乌月垂下眼睫,没什么力气欣赏,她小心翼翼捏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衣服一会送到,你去洗个澡吧。”陈鸣昇清冷的目光透过镜子里看她,手上动作不停。
她的衣服昨天被陈鸣昇弄得湿漉漉的,已经不能穿。
江乌月耸耷着眼皮,盯着地板发呆,她面色疲惫腿软腰酸,根本没力气下床。
他太强势,后来她连生气的机会都没有,就晕了过去,他洗澡只顾着自己,也不管她昨晚出了几身汗,身上很不舒服。
见她没反应,陈鸣昇刮完胡子也不管她,径直去衣帽间穿衣服,江乌月看着他的背影,趁着这个空档,掀开被子下床就想往浴室冲。
可脚尖刚碰到地板,大腿内侧一阵刺痛袭击,江乌月膝盖一软,直直跪在了地毯上。
地毯很厚,但还是磕砰出一声闷响。
“嗯…”
江乌月握着膝盖,眼泪从眼眶飙射出来。
陈鸣昇的领带系到一半,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她跪坐在地上一丝不挂,着实愣了下。
江乌月恼羞成怒,抬眸瞪上去,语气特别冲:“你看什么看!”
都怪他。
简直就是个畜生。
陈鸣昇看着她梗着脖子,故意扭过头不看他,脸颊和耳根却越来越红,肩膀,锁骨,浑身,都泛着一种艳丽的粉。
尤物。
莫名的,身体里那股子戾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