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面前嘤嘤叫的小狗,在外面却可以独自搏击狼群。
换句话来说……
祁宴凝笑意更加浓重。
在外面独当一面的凌总,却只在他面前示弱,露出毛茸茸的肚皮任他蹂躏。掌控强大者另一面的感觉,怎能不让人沉迷?
祁宴凝将TND的妆造手稿保存下来,在平板上另开了一张画布,随手开始描画。
等到凌沧州将工作处理完成,抬头看向祁宴凝的时候,就看到了祁宴凝正在平板上描画着些什么。
“阿凝?”凌沧州快步走了过来,好奇道,“你在画什么?”
他坐在了祁宴凝的旁边,伸出手搂住了祁宴凝的腰,将下巴抵在了祁宴凝的肩膀上,垂眸向着平板上看去。
方才运筹帷幄的大总裁,在这一刻又变成了凌沧洲面前粘人的逾川。
祁宴凝并没有收起平板,而是大大方方将平板展示给他看。
“这……”凌沧州语塞,他瞳孔地震,就连抱着祁宴凝的手都僵硬了一瞬。
祁宴凝只觉得挂在自己身上的人以飞快的速度变得滚烫起来,他侧眼一看,凌沧洲整个脸颊都通红,耳朵更是红到滴血。
“怎么样,逾川,我的画不好看吗?”祁宴凝的语调不紧不慢,带着一股浓浓的笑意。
凌沧州不知道怎么回答。
祁宴凝的画自然是好看的。他的画有一种现代漫画和古代工笔画结合的画风,十分独特。
但——
这幅画画的是他啊!还是没穿衣服版本的!
这幅画并没有上色,只是线稿,画的是凌沧洲方才工作的场景。画面中,他神情专注,眼神睥睨,看起来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整幅画只花了上半身,看起来不着寸缕,他线条流畅的胸肌腹肌都一览无遗。因为祁宴凝真的见过他的肌肉,所以这些肌肉线条真实极了,仿佛他刚才真的不穿衣服坐在这里办公了一样!
更过分的是,他的头上被画上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从画面外伸出一只手,正揉捏着其中一只。看那只手上的戒指,很明显是祁宴凝今天带的装饰物。
凌沧洲整个人都快熟了,他视线像是被烫到一样从平板上的画面移开,但又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又一眼。
“逾川不喜欢这幅画?”祁宴凝将平板放下,伸出手向后一下下抚摸着凌沧洲的头发,声音中调侃的笑意仿佛要溢出来,“那我删了?”
凌沧州憋气,他收紧了搂住祁宴凝腰的手,低头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上,想要使劲又舍不得,只能叼着一小块皮肉又吸又吮地磨牙,不多时,那一小块肉就布满了红痕和淋漓的水光。
“阿凝,你又欺负我。”他声音含糊,带着明显的委屈,喷出的气息滚烫。
祁宴凝被他这小狗似的啃咬刺激到,声音有些哑地笑了起来。
凌沧州听见笑声更生气了,含着他的耳垂就是一口,搂住他腰的手向上,轻轻掰着他的脸,又是一口咬在了嘴唇上。
这个吻有些急切和焦躁,祁宴凝放松唇齿任由着他发泄自己的委屈和渴望,直到他的动作渐缓,才轻轻将他推开。
凌沧洲顺从地被推开,但还是不太满足,埋在祁宴凝的侧颈平复着呼吸。
半晌,他终于平复了过来。
“……那幅画,别删。”
凌沧洲委委屈屈的声音响起,“阿凝第一次画我,给我发一份。”
祁宴凝侧脸看向他毛茸茸的发顶,眼中全是波光粼粼的笑意,“好。”
*
在办公室闹腾了这一通,原本凌沧洲提前完成了工作,但硬是拖到了正常下班的时间。
祁宴凝今天穿的衣服领口有些大,他毫不在意地顶着锁骨上的牙印就想向外走,反而是凌沧洲拽住他,给他整理了半天衣领,勉强将牙印盖住。
二人吃了一顿晚饭,饭桌上,祁宴凝告诉了凌沧州自己要出差三天的消息。
凌沧洲听到这个噩耗,瞬间连饭都不香了。
“之前阿凝没说过要出差啊?”虽然他自己吃不下饭了,但祁宴凝还在吃,他一边给祁宴凝剥着虾,一边问道。
“TND的妆造师有些私人的事情,让我临时去救场。”祁宴凝捻起盘子中的虾仁,放入口中,很鲜甜。
“哦。”凌沧洲一听见TND就懂了,有些闷闷的。
他知道TND在祁宴凝心中有些特别的地位,毕竟是他事业起步的开始,并且,祁宴凝和TND几个成员关系都不错。
TND也是他们两人缘分的开始,所以凌沧州并不讨厌他们,只是……
他总是幻视TND是他们的孩子,而他的阿凝,现在要千里迢迢陪孩子将自己扔在这里。
凌沧州有些委屈,但他不说,只是默默将一盘虾全都剥了个干干净净,放在了祁宴凝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