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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2 / 5)

出来,文人节气,在来要银子的官员身上根本不存在,毕衡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会议在这样的氛围里,从凝滞转向融洽,除崔闾外的其他人,纷纷起身陪敬了一盖,虽没有具体说什么,但至少能感觉到,他们的内心,没有像之前那样排斥和警惕毕衡了,望过来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同情。官儿啊,也不过如此。

崔闾见氛围转好,偷偷给毕衡竖了个大拇指,两人一唱一喝的,总算将人稳住了。

蒋老爷也吁了口气,趁着氛围不错,终于提了个大家都迫切需要解决的事情,他难掩脸上的赧色,冲着崔闾跟毕衡拱手,“崔家主,毕总督,我们身上的那个....呃,您二位,能不能请李姑娘帮忙解决一下?您二位放心,我等决不叫李姑娘白忙活,诊金必定备的厚厚的,决不敢慢待她半分。其他人也把耳朵竖的起来,关切的注视着上首处两人,崔闾笑了一下,抬手做了个请茶的动作,道,“诸位难道没觉得身上经松了许多?是不是疼痛已经缓减了?”他一说,诸人才回觉过来,确实,不知不觉间,肚腹间的抽痛已经停了,只余一股凉嗖嗖的冷意在,可用手一摸,那长于肚腹中的硬包块还在。崔闾指了指茶,冲诸人道,“李姑娘现下正忙着替中了招,还未发

的男子们驱虫,为解你们疼痛,

这茶里面加了她身

上幼王蛊的蛊胶,等她忙完了

那边,自会来替诸位解蛊的。

冯承恩嘴快,“蛊胶是什么东西?”

说着还凑近了茶盏去嗅,却除了茶香,并闻不到其他异味,只这茶香似比寻常茶香更浓。

崔闾笑了一声,眯起眼睛一字一字解释,“血燕怎么生成的,蛊胶就是那样生成的,只不过更难得一些。毕衡求知欲也是旺盛,见气氛如此好,为了再活跃一些,便紧跟着问,“怎么难得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准备了这些?”崔闾笑意更深了些,道,“幼王蛊是靠吻针汲取精血生存,那分泌出来....个,就是蛊胶了,一般要堆积个十好几天才能被排出皮肤表层,显现给人看的,就跟天花痘结痂后的东西一样,剥落下来就是蛊胶了。毕衡眨了眨眼,脑子里还在想具体雏形,结果,就听见接二连三的干呕声响起,他惊讶的望向声音来处,却是冯承恩捂了嘴,又捂肚子的在恶心当中。旁边蒋老和越老也在忍耐,奈何崔闾形容的太形象了,根本控制不住去想象,越想象越想呕,偏崔闾跟后头还加了一句,“别吐了啊,这东西可得十来天才有一点,止腹痛灵药,吐了就没了。”痘痂,毕衡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一时间胃里也有些翻腾。

崔闾乐呵呵的看着各人反应,暗付:怎么可能是蛊粪呢?是唾液而已,只不过是故意形容那么恶心的,就是为了报一报李雁被强娶时,你们上门喝喜酒,袖手旁观的仇。深秋日落的早,他们半中午进的围帷,中途一直在说话,加上肚腹疼痛没胃口,餐食一直未用,各人精神都集中在谈判上,一来二往,不小心的就天黑了。崔闾朝外望了望,冲崔诚点了头,很快,他便领着仆妇鱼惯而入,将早就准备好的餐食一盘盘摆上桌,当真上了好几盘鸡。周围点了烛火,照的帷帐内亮如白昼,而围帷周围的码头边上,也一排排的点起了篝火和火把,映的此处特别明亮,又加之属于巡按身份的旌旗插在码头边,更映的此处有种肃穆的官威在,让周围站岗放哨的漕运帮众们,一声也不敢吭。毕衡留了一半人马守在严修府上,自己领了另一半人马来的码头,加上崔闾临时征调的

众,整个帷幔周围围了二三百人,

再加上

九位来赴宴的当家

人,以及所带人马,整个码头乌央央的全是人头。

如此阵仗,如此烟火明亮地,很快便引起了对岸保川府的注意。

那边自从毕衡过了江后,一直便没了消息,正急的不知道怎么往京中报呢,结果,这夜里,就见对岸码头突然烟火大增,隔岸都能看见黑黝黝的一群人墙,那保川府娄文宇刚准备睡下,就被派在江边蹲守的属下摇醒,衣裳都来不及披,汲着鞋子就跑到了临水的瞭望台上说来也是滑稽,靠水的地方不建码头,建瞭望台,明明对水岸的都是一朝之臣,结果,靠水生活的百姓,防他们扮匪比防贼更甚。实在是叫水猴子和漕匪祸害怕了,干脆撒了码头,搬离岸周,再弄一座瞭望台来当警戒。

娄文宇三两步上了瞭望台,从属下手里接过舶来长镜,边调焦距边问,“只亮了火把篝火?看见人没有?什么时候亮起来的?”那属下垂手回道,“天刚黑就亮了,属下看过了,里面竖了毕总管的巡按旗,但没看见毕总管,而且毕总管带去的人也基本没见着,全是漕运打扮的人在里面晃。娄文宇边听边看,见都同他说的一样,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暗忖:别不是叫漕帮那伙子人给拿了吧?隔岸点火示威?这下子完了。他坐镇保川府也六七年了,每年年底到来年年头这段时间,他都得提着心过,旁人都在高高兴兴的准备年节,只他得时时关注着江对岸的动静,但有过去的人跳江泅水,他这边就得安排强弩接应,甭管接过来的是尸首还是活口,都是一次跟江对岸打拉锯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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