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人还是物,其背后的价值都需要金钱堆砌。
一块璞玉没接受细致的打磨雕刻前,谁都以为那只是块石头。
但更多的情况是,打磨雕刻结束以后,石头还是石头。
大人物不想冒险去资助一个愚材。
储信阳把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只缺钱,所以对方注资。
但储姮宇还什么都没有。
此路不通,那前期投入的资金怎么得呢?
秦周悯的钱,储姮宇不肯要,别人的钱,他要不到。
走到最后,他还是低了头,接受了来自顾名尧打着朋友之名的接济。
错啦,唉。
蒋逢玉摇了摇头,但平心而论,她也想不出第二种办法。
她的身体莫名其妙开始变淡边扁,蒋逢玉纳闷挣扎,这分明还没到25%,后头还有一大部分供她钻研,她不想离开,但还是被踢了出去。
她低低喘了口气,缓缓坐起身,身上的薄毯滑落,耳边是急促的喘息和断续的呓语。
蒋逢玉没顾得上穿鞋,快步走到噪音的源头——那张床边,她俯下身去检查顾名尧的身体状况,手贴上他额头的同时,瘆人的高热体温传来。
他发间氲了一团湿气,整个人都像浸在桑拿房一样,皮肤烫得惊人。
蒋逢玉为‘突发结合热’这猜想吓得够呛,好在一通检查后发觉他的腺体没有任何异常。
她折腾着给他翻面的动作太大,顾名尧睁开眼,眉毛还皱着,哑声问她在干什么。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说,“我可以救你一次,但救不了你第二次。”
?看起来像是还在说梦话。
蒋逢玉收了手看他,没吭声,顾名尧盯着她很久,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他伸手去抓她的手,直到把她拉得弯下腰,和他面对着面。
他轻轻按住她的眉角,指尖往上游进发际线,触手皮肤光洁细腻,顾名尧顿住两秒,松开了蒋逢玉。
“抱歉。”他说,“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