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分。
小雀仔细将披风上皱起的部分整理好,神色如常走出阴影,见他过来,兄妹二人停止打闹,只是眼神还在你来我往。团扇也遮不住陈映澄脸上羞涩,少女眸中含笑,明媚动人。
小雀给她披上披风,手指小心翼翼,没有触到她半分。
“咳咳。”陈正澈克制脸上笑意,“时候不早了,我回去歇着,你也早些回去吧。”
“你快走吧!别忘了收拾棋盘。
陈映澄说着,将披风裹在身上,大步离开。
小雀本该跟着她离开,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陈正澈和他对视,冲他挤眉弄眼。
""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正澈孤独地收拾棋盘,忍不住骂道:真是便宜了这个臭小子。
陈映澄被她二哥一番话搅得心绪不宁,回去路上,总是忍不住回头看小雀。
不论她何时转头,小雀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低垂着脑袋,毕恭毕敬,从没和她对上过视线。
九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一回头就能看到他的日子。
她觉得自己已经是活过一次的人了,就算心动,也不如一般的少年少女那样热烈纯粹,更多的是习惯和依赖。在荷尔蒙的影响下,她偶尔也会有羞涩紧张的时候,也会吃醋闹脾气,理智被情感左右。
不过做完那个梦之后,她的荷尔蒙好像被恐惧压下去了,看到小雀的俊脸,却只想叹气一
如果真的和他成亲,将来逃命的时候也得带上他了。
这小子这么忠心,万一再为了陈家和江随山拼命,成了祭天的炮灰,可怎么办?
令人发愁。
“不用送了,你回去休息吧。”陈映澄站在房前,冲他挥挥手,“今日累了一天,让芹娘明天别太早叫我,但也不能太晚,明天还得去拜见师父。"好。”
陈映澄扭头进门,关门时,一方丝帕从袖中滑落,借着微风落在门外。
"小姐-"
他的声音被关门声掩盖,小雀上前拾起手帕,抬手正打算敲门,又蓦然收回。
一块无关紧要的帕子,不值得打扰小姐。
他将帕子攥进拳心,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在这里的房间比映月山庄大许多,陈映澄专门给他拨了一处带小院的厢房,本来还要给他安排人清扫,被他拒绝了。他喜欢安静,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让旁人来伺候他。
他清扫院中落叶杂草,洗漱之后,安静地坐在床头。
那帕子被他攥了一路,皱成一团,沾上了他掌心的汗。
得洗一洗才能还给小姐。
小雀心里想着,起身要去打水,忽然瞥见手帕边角出一个小小的符号,三条水波一样的纹路。
是“澄”的意思。
陈映澄的每块手帕上都有这个符号,是她自己设计,又专门自己学了刺绣,把这东西绣在自己的贴身之物上。他忍不住勾起唇角,看得出神,直到案上那点蜡烛快要燃尽,灯光忽明忽暗,他才回过神来。
要洗一洗。他心想。
没等他动身,蜡烛熄灭,眼前忽然一片昏黑,等他反应过来,鼻尖已经萦绕着似有若无的荔香。
陈映澄不喜欢长时间用同一种熏香,常常更换,最近用的是从水兴城买来的荔香,香气甜美清淡。连帕子都沾上了。
他闭上眼,仿佛陈映澄就在眼前,笑语盈盈,叫他的名字。
“小姐......."
喉咙像被人扼住,干涩无比。
他不能这样。
偶尔,小姐也会冲他发脾气,拳头打在他肩头,软绵绵的,不疼,却心痒。
他那时不该、不该抬头,不该看她的脸。
他痛苦地皱眉,他不该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做着大逆不道的事情一
“小姐一”他轻呼出声。
脑中白光一闪,唇边的手帕飘落,沾上污浊。
火柴擦亮,点燃白烛,照着他汗涔涔的额头,映出他脸上懊恼自恶的神色
他端来水盆,仔细将帕子洗净,晾干,收进了橱柜中。
丢了一块帕子,小姐不会在意。
可他却不能再见到它,不然总会想起今夜自己做下的卑劣之事。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无法直视小姐的眼睛,喜欢看到她笑,但若是冲着别人,那笑就变成了剜心的刀。他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但却还是无法阻挡小姐进入自己的梦境,在梦里抚摸她的脸颊。
肮脏,卑鄙。
却又甘之如饴。
每逢要见车挚,陈映澄心中总是志忑不安,就像上学时候老师要抽查作业,偏你没写的时候。
那些心法咒语早被她背得滚瓜烂熟,但记得住是一回事儿,能实际运用又是一回事儿了。
“这都一整年了,你居然还不能让它飞起来,哪怕是动一动呢?!”车挚指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