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具体条款,赵淑梅不清楚,律师将郑秋白带到小书房,按条款和法律法规挨个解释。
郑爷这头还没在律师的详细解释下看完合同,那头沙发上叶少爷又有风凉话要讲:“不成奶奶,这做聘礼也太少了,怕是不能让人家当倒插门。”
“这还少?”赵淑梅眼角的皱纹气得又多生了两条,三个点的原始股,郑秋白到集团都已经算个大股东了!
这还能算少吗?
“奶奶,您得看这东西是要给谁的。”
这些要是给个普通人家,那真是天上掉下一块十辈子吃不完的巨大馅饼,一家子自此翻身把歌唱,喜洋洋把儿子送到郑秋白身边入赘;
可这些东西,要给的是霍家的小儿子,那加起来,不过也就是洒洒水的玩意,真是不够看。
“这都看不上,那得是什么厉害人物,我叶家还容不下他了?”赵淑梅这些年在燕城也是叱咤风云,女强人做惯了,少有低头的时候。
叶聿风那做少爷的嚣张派头,有一半是老太太耳濡目染惯出来的。
“奶奶,咱要给的就是今晚为郑秋白挡子弹那个京二代!”
霍峋为郑秋白挡子弹的事儿,托叶聿风这大喇叭的福,如今在叶家成为美谈一桩、广为流传。
谁都知道,这京二代是个为郑秋白重情重义又奋不顾身的英雄。
而引人八卦,这二代之所以重情重义、奋不顾身的原因,也终于有了解释。
原来是人家俩在拍拖呐!
赵淑梅哑住了。
叶聿风乖巧道:“刚刚我三表姑一直打听那人究竟是谁家儿子,我没告诉她。我只告诉您,他姓霍呢。”
“姓霍?”赵淑梅想起了某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但她不确定。
叶少爷点头,“就是那个霍,郑秋白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不是认识个叫霍嵘的,是那小子的弟弟,叫霍峋。”
“哎呀。”老太太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的确显得她们家的聘礼,不够到位了。
不单单因为这霍峋是霍家的儿子,还因为这孩子是用自己命护了郑秋白一次。
挡子弹,那可不是简单谈谈朋友,就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不去看看,显得咱们家礼数不周,明天,必须去探望一下!”
郑秋白和律师交流结束,一回来,就听到赵淑梅盘算着要去探望霍峋,让管家明早备好车和礼品。
这真是出于礼貌去探望,而不是为了顺带见一见这‘孙媳妇儿’。
郑秋白当赵淑梅在忧虑霍家会为了叶静潭而牵连叶家,这也是为了致歉、摆脱叶静潭带来的负面影响,于是没有阻拦,点头应下。
出于私心,郑秋白也不希望霍家人如整顿言家一般对付叶家。
时间不早,赵淑梅又叮嘱了几句,让人给郑秋白送了杯热牛奶上来,这才回房休息。
叶聿风就住在郑爷对面的屋子,扒着门道:“夜里你有什么事,就敲我门,但你要是实在害怕,我留在这陪着你也不是不行。”
“慢走不送。”郑爷拉开门,拍手欢送叶少爷。
卧房里彻底清静下来,郑秋白才长舒一口气,拎起自己的睡衣,进了浴室清洗满身的狼狈。
按摩浴缸已经被下人提前放好了热水,里面还滴了安神助眠的精油,能叫郑秋白好好放松。
郑秋白将自己泡进温水里,闭目养神,水面之下,他的手在轻轻抚摸自己凸起的圆肚皮。
从霍峋在郑爷眼皮子下昏倒那一刻,他这肚子就一阵一阵发紧,那感觉和他做噩梦被吓到时一样。
那晚霍峋就是轻轻帮他摸肚子,一下又一下。
一边摸,霍育婴师还一边和郑爷解释,肚子里的宝宝和母体是心连心的,郑秋白的情绪,宝宝也能感知,这是它觉得爸爸被吓到了,跟着担心起来了。
在浴室擦干净身子,窝上床的郑爷轻声细语地和自己的肚皮对话:“不怕不怕。”
“明天就能见到爸爸了。”
*
霍峋醒的比医生预判的早了一些,不到早上七点钟,他就睁开了眼。
但他这脑震荡的后遗症没彻底消除,起身还没来得及下地,就吐了个天昏地暗,只有趴着,才不至于觉得整个病房都在他眼前疯狂旋转。
霍峥见霍峋满面菜色奄奄一息,胆汁都呕出来了,赶紧摁铃把值班医生找了过来。
医生说,这才是正常反应,至于病人脑震荡到这个地步,关键时刻竟然还能从地上爬起来替别人挡一颗子弹,那真是神奇至极。
小陈适时吹捧道:“我们霍少这反应速度,一般人真比不了,还得是身体素质强!”
霍峥冷哼,“这次算他福大命大。”
趴在床上的霍少爷闻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颈,还好,挡那一下子,只是背上隐隐作痛,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但筋骨什么的,似乎是没有伤到。
正当霍峋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大哥那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