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玩笑。”
扎姆笑起来,两只小酒窝在唇边若隐若现,很甜。她眨眨眼,选了一首张学友的歌——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等到人都到齐了,火锅底料在锅子里咕咕作响,翻腾起红色气泡。
祝今夏却让大家先别动筷子,把火调小,直到手机里接到条短信,她二话不说往楼下跑。
袁风喊她:“干嘛去啊,我都要饿疯了,咋还不开饭呢!”
顿珠面无表情揉揉还发痛的耳朵,说:“该,让你骚扰我耳朵一下午,这会儿唱得精疲力尽了吧?饿死活该!”
袁风不服,“这哪叫骚扰,这么动人的天籁之音——”
说着,他转向扎姆求证,问她好不好听,他是不是张学友2.0。
扎姆很给面子,连连点头。
室内正热闹着,宿舍的铁门又一次被推开,这回不止祝今夏进来,她让出身后的中年男人,对方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袄子,怀里还抱着一箱啤酒,咧嘴朝大家笑。
时序一怔,大家都在问:“咦,这位是——”
而袁风说的是,“等等,这不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男人抱着啤酒哈哈一笑,说:“没错,是我,次主任。”
次仁被他们乱叫了一通,后来一想,次主任就次主任吧,山里没人这么叫他,也就在这群同类面前,当个与众不同的次主任也不错。
他把酒放在地上,说:“不介意我蹭个饭吧?”
祝今夏说:“哪里是蹭饭呢,您是我请来的贵客,是远道而来的领导呢!”
她一通扯虎皮画大旗,将次仁拉进中心校的阵营,吃过火锅、喝过酒,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就找我们次主任!”
次仁喝得红光满面,却是第一次在酒桌上这样自在,没人劝酒,没人敬酒,没有觥筹交错的言不由衷,他却一杯接一杯地喝。
他也没说场面话,比如人单力薄,帮不了忙,还是别了吧。
他只瞪了祝今夏一眼,说师妹你这是鸿门宴呢!
祝今夏说:“这叫请君入瓮,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
说着,她得意洋洋侧头去看身旁的时序,“这招是跟我们校长学的,是不是?”
时序轻笑,“孺子可教也。”
屋子里热热闹闹的,火锅飘香,酒过三巡,顿珠和袁风开始抢麦,一顿鬼哭狼嚎,山中无学生,猴子就出来了。
在一片欢笑声里,祝今夏低声问时序:“没跟你打招呼就把人叫来,校长大人不会生气吧?”
“我气什么?”
“气我自作主张。”
时序笑笑,说你多虑了,不然你摸摸我的耳朵。
祝今夏一怔,“摸耳朵?”
众人都有了薄薄的酒意,也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时序拉住她的手,在自己耳朵上轻轻一碰。
他也喝了酒,耳朵泛着红,有些烫。
祝今夏触电一般缩回手来,飞快扫了眼众人,好在大家都没注意到。
她睁大眼睛回看时序,听见他饱含笑意地问:“软不软?”
“……”
“我耳根子软,祝今夏。”他带着一点酒意,微微笑着凑过来,“所以我们之间,凡事你说了算。”
男人穿得这样清隽好看,银丝眼镜泛着冷光,眼神却滚烫,他在她耳边低语,说的还是平常不会说的情话,简直犯规。
可惜当天晚上,酒局散场,祝今夏偷偷溜进他的宿舍后……
当她用破碎的声音讨饶时,命令他停下来,不能再继续了,时序却恍若未闻。
失控后,失态后,失声又失身后,祝今夏生无可恋地给了他一脚。
“不是说好凡事我说了算吗?我都说不要了,你为什么不停下来!”
时序眼疾手快,在半空中精准无误抓住她的脚踝。
“那再添一条特殊情况吧,其他凡事你说了算,除了一件事。”
“哪件事?”
“情事。”
“……”
宿舍楼老旧不隔音,他们不得不压抑着情绪,叫不能尽兴,动静也不宜过大,免得这小破床散架。
可这种略带隐忍的做法,带点刺激,却好像助长了情欲。
小小的屋子里,单人床过分逼仄,他们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
外面天寒地冻,室内却温暖如春,皮肤上升腾起一层薄薄的汗,被挤压着,婆娑着,翻来覆去地沾染上彼此的体温与气息。
祝今夏把脸埋在时序的脖子上,深深地呼吸着,像是对此着迷上瘾般。
时序低笑问她:“祝今夏,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做法很变态?”
她不管不顾,埋头苦吸,喃喃道:“好长时间都闻不到了。”
是有一点浅浅的汗味,但并不难闻,更像被阳光晒过的空气,熨帖温热,有种澄澈的干净,混合着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