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们,你们为什么不能真正接受,有人可以完全抛弃过去,以一个崭新的面貌重新出发?】
季晏唱完最后一句,却没有走下来,重新坐回了架子鼓前,拿起鼓槌。
【???】
【什么情况?】
【还没有结束么?】
【好像是要敲架子鼓。】
鼓槌落下之后就开始了急如暴雨的鼓点节奏。
他为这首歌做真正的收尾。
那是雪山的巍峨雄浑,凛然不可侵。
几乎没有喘息时间,鼓点迅速侵袭耳朵。
因为用力,他白皙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约约。却让谢司珩觉得,别有一番动静相宜的性感。
这样的画面你很难跟白天那个踢不好毽子、接不住篮球、也走不好板鞋的季晏联系到一起。
力量从大臂带动小臂,最后落在细瘦的手腕。
每一下鼓点都用尽全身力气。
【太激情了吧!】
【季晏会的确实有点多哈。】
【不过这架子鼓敲得也不是很专业,一般般,还没刚刚苏星言敲得好。】
【妈的,受不了这些黑子了,季晏今天主要是唱歌好不好!架子鼓只是伴奏!!】
密雨般的鼓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现场和直播间观众的耳朵里。
短短的十几秒后,一切终于如暴雨骤歇般彻底到达尾声。
这是众多乐器的视听盛宴,是一个人的交响曲。
这场宴会的主角是季晏。
不知道为什么,敲架子鼓的时候,季晏开始胸口有点发闷,头也有些晕。
时间不长,他准备坚持一下。
可是持续袭来的恶心感让他在最后一下鼓点时,终于控制不住发软的手。
手指一松,鼓槌弹在鼓面上,飞了出去。
掠过前面篝火时,砸出一串金红的火星……
演出完全结束。
他听到现场所有人都在鼓掌,在欢呼。
弹幕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继续轮盘。
感叹号问号走起。
季晏起身,从架子鼓后走下来。
胸口的烦闷却还在持续,眼前甚至莫名其妙开始冒金光。
什么情况?
看到谢司珩站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便往他那里走了一步。
“谢老师。”
“嗯。”
他脸色发白,声音也低,“能不能扶我一下?”
谢司珩不知道这人怎么了,刚走到过去,青年头一低,松软的发丝便顶到自己心口。
感觉季晏在往下滑,谢司珩立刻伸手扶住,“季晏?”
怀里的人特虚弱地嘟囔一句,“真的缺氧了。”